窑厂密室的火药味还未散尽,沈知微(萧珩身体)抱着昏迷的萧珩(沈知微身体)刚走出门口,就见三名漏网的死士举刀扑来——他们躲在柴房里逃过一劫,此刻见军械被查、同伴尽灭,便想拼死一搏,夺走密信与令牌。
“保护大人!”锦衣卫们立刻围上来,与死士缠斗。沈知微(萧珩身体)将萧珩(沈知微身体)轻轻放在墙角,解下腰间长刀加入战局。为首的死士招式狠戾,刀刀直逼要害,显然是柳府培养的顶尖杀手。沈知微(萧珩身体)虽熟悉萧珩的刀法,却因担心身后人的安危,动作难免有些迟疑,肩头很快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来染红了衣料。
墙角的萧珩(沈知微身体)悠悠转醒,看到沈知微(萧珩身体)受伤,急得想起身,却因失血过多浑身无力。他摸向布囊,摸到最后一枚“子母连环弩”——这是他昨晚特意改装的机关,能一次性射出五支淬了麻药的弩箭。他咬着牙撑起身子,瞄准为首死士的后心,扣动扳机:“小心身后!”
弩箭破空而去,精准射中死士后心,对方身体一僵,动作慢了半分。沈知微(萧珩身体)抓住机会,长刀横扫,斩断死士的手腕,对方惨叫着倒地,被锦衣卫制服。剩下两名死士见势不妙,想转身逃跑,却被赶来支援的丞相府护卫拦住,很快也被擒住。
沈知微(萧珩身体)顾不上肩头的伤,快步走到萧珩(沈知微身体)身边,蹲下身检查他的状况:“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萧珩(沈知微身体)摇摇头,目光落在他渗血的肩头,眉头紧锁,“你的伤……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这点小伤不碍事,”沈知微(萧珩身体)摆摆手,从怀里掏出那封密信和玄铁令牌,“你看,这是从木箱里找到的,密信上写着柳尚书与北狄勾结的细节,还有北狄的玄铁令牌,有了这些,柳尚书再也抵赖不了了。”
萧珩(沈知微身体)接过密信,借着阳光仔细阅读。密信里详细记录了柳尚书与北狄使者的交易——他以军械换取北狄的战马与粮草,约定在三个月后的边境叛乱时,里应外合夺取京城。玄铁令牌上刻着北狄狼图腾,边缘还有柳府的暗纹,显然是双方联络的信物。
“没想到柳尚书竟然敢通敌叛国,”萧珩(沈知微身体)捏紧密信,语气里满是愤怒,“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必须立刻回宫,把真相告诉陛下!”
沈知微(萧珩身体)点点头,刚要抱起他,就见秦风匆匆跑来:“大人,不好了!我们在窑厂后院发现了十几具北狄士兵的尸体,看样子是柳尚书的死士杀的,想灭口!”
“什么?”沈知微(萧珩身体)脸色一沉,“看来柳尚书早就和北狄有勾结,这些北狄士兵应该是来接应军械的,现在被他灭口,就是怕我们查到北狄头上。”
萧珩(沈知微身体)思索片刻,道:“我们得把这些尸体也带回京城,让陛下看看柳尚书的罪行有多严重。还有,军械要尽快运回去,别让柳府的余党有机会破坏。”
“我知道了,”沈知微(萧珩身体)吩咐秦风,“你安排人手,一部分负责押送军械和尸体,一部分负责护送沈小姐回丞相府,我先带着密信和令牌回宫见陛下。”
“不行!”萧珩(沈知微身体)立刻拉住他的手腕,“你肩头受伤了,而且柳尚书说不定在宫里设了埋伏,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怎么能跟我一起去?”沈知微(萧珩身体)皱眉,“听话,回府养伤,我很快就回来。”
“我不回去!”萧珩(沈知微身体)固执地摇头,“我懂机关术,要是遇到埋伏,还能帮你脱困。而且密信是我找到的,我也有责任向陛下说明情况。”
沈知微(萧珩身体)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动。他无奈地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地倒在自己肩头的伤口上,又拿出绷带缠好:“好吧,那你跟我一起去,但路上一定要听我的,不许乱跑。”
“嗯!”萧珩(沈知微身体)点点头,扶着他的胳膊,慢慢站起身。
两人骑着马,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路上,萧珩(沈知微身体)靠在沈知微(萧珩身体)的背上,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心里渐渐安定下来。他想起刚才在窑厂,沈知微(萧珩身体)为了保护他,不顾自己受伤,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个平日里冷硬的死对头,其实也有温柔的一面。
沈知微(萧珩身体)感受到背后的重量,下意识地放慢了马速。他能闻到萧珩(沈知微身体)身上淡淡的药香,混合着少女特有的馨香,与自己身上的硝烟味截然不同。他想起两人互换身体后的种种经历,从最初的互相嫌弃,到后来的并肩作战,再到现在的彼此牵挂,心里渐渐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只是他自己还未察觉。
快到皇宫时,萧珩(沈知微身体)突然开口:“对了,我们不能就这么直接带密信见陛下,柳尚书在朝中势力不小,说不定会有人为他说话,我们得找个可靠的人帮忙作证。”
“你说得对,”沈知微(萧珩身体)点头,“温景然是文渊阁大学士,深受陛下信任,而且之前他也帮过我们,或许可以找他帮忙。”
萧珩(沈知微身体)心里微微一酸,却还是点头:“嗯,温公子确实可靠,我们先去文渊阁找他吧。”
两人来到文渊阁,温景然正在书房整理古籍。看到他们满身是伤,还带着密信,温景然立刻起身:“你们这是怎么了?遇到危险了?”
沈知微(萧珩身体)将密信和玄铁令牌递给温景然,简要说明了窑厂的情况:“柳尚书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我们想带这些去见陛下,还请温大人帮忙作证。”
温景然看完密信,脸色凝重:“没想到柳尚书竟然如此大胆,通敌叛国乃是死罪,我定会帮你们向陛下说明情况。”他看向萧珩(沈知微身体),注意到“她”胳膊上的伤,关切地问,“沈小姐,你的伤要不要先处理一下?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不用了,谢谢温公子,”萧珩(沈知微身体)摇摇头,“我们还是先去见陛下,免得柳尚书提前察觉,销毁其他证据。”
温景然点点头,带着他们一起前往皇宫。来到勤政殿外,侍卫通报后,皇帝立刻宣他们进殿。柳尚书正好也在殿内,看到他们满身是伤,还带着温景然,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掩饰过去。
“萧爱卿、沈爱卿,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满身是伤?”皇帝放下奏折,疑惑地问。
沈知微(萧珩身体)上前一步,将密信和玄铁令牌呈给皇帝:“陛下,臣等在城外废弃窑厂发现了失窃的军械,还找到了柳尚书与北狄勾结的证据!”
柳尚书脸色一变,立刻跪倒在地:“陛下明察!这是萧珩栽赃陷害老臣!老臣忠心耿耿,绝不可能通敌叛国!”
皇帝打开密信,越看脸色越沉。他拿起玄铁令牌,仔细看了看,语气冰冷:“柳尚书,这令牌上有北狄狼图腾,还有你柳府的暗纹,你还敢狡辩?”
“陛下,这令牌是萧珩伪造的!老臣根本不认识什么北狄使者!”柳尚书依旧狡辩,“萧珩一直与老臣不和,肯定是他故意栽赃,想置老臣于死地!”
沈知微(萧珩身体)刚要反驳,温景然上前一步:“陛下,臣可以作证。臣之前曾在城外见过北狄使者,当时他们正与柳府的人密谈,臣还听到他们提到‘军械’‘边境叛乱’等字眼,只是当时没有证据,不敢贸然禀报。如今萧大人和沈小姐找到了密信和令牌,足以证明柳尚书通敌叛国。”
有了温景然的证词,柳尚书再也无法狡辩。皇帝拍案而起,怒声道:“柳明远!你身为朝廷重臣,竟然通敌叛国,背叛家国,朕真是瞎了眼,才会信任你!来人,把柳明远打入天牢,彻查柳府!”
侍卫立刻上前,将柳尚书拖了下去。柳尚书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陛下,老臣是被冤枉的!是萧珩和沈知微陷害老臣!”
看着柳尚书被押走,沈知微(萧珩身体)和萧珩(沈知微身体)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皇帝看着他们,语气缓和了些:“萧爱卿、沈爱卿,你们立了大功,朕会重重赏你们。只是你们都受了伤,先回去养伤吧,后续的事情,朕会安排人处理。”
“谢陛下!”两人躬身行礼,退出勤政殿。
走出皇宫,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萧珩(沈知微身体)看着沈知微(萧珩身体)肩头的伤,轻声道:“你的伤还在流血,我们先去丞相府,我帮你重新处理一下吧。”
沈知微(萧珩身体)点点头,没有拒绝。两人骑着马,慢慢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他们都知道,柳尚书虽然被抓,但他的党羽还在,后续还有更多的危险等着他们。但只要能并肩作战,再大的危险,他们也能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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