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外的长廊阴冷潮湿,柳尚书被铁链锁着押往审讯室,路过勤政殿偏厅时,却突然挣脱侍卫,朝着殿内大喊:“陛下!老臣是被冤枉的!萧珩栽赃陷害,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殿内正在商议军械案的皇帝闻声皱眉,命人将柳尚书带进来。沈知微(萧珩身体)与萧珩(沈知微身体)刚从丞相府赶来,正好撞见这一幕,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警惕——柳尚书这是要破釜沉舟,反咬一口。
柳尚书一进殿,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至皇帝面前,哭得老泪纵横:“陛下,萧珩与老臣素有嫌隙,此次他故意伪造密信与玄铁令牌,就是想借军械案除掉老臣!那窑厂的军械根本不是老臣所盗,是萧珩故意运过去栽赃的啊!”
皇帝捻着胡须,看向沈知微(萧珩身体),语气带着几分审视:“萧爱卿,柳尚书所言可是真的?你与他确有旧怨,此事不得不查。”
沈知微(萧珩身体)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明察!臣与柳尚书虽有政见不合,但绝不敢以国家大事为儿戏,更不会伪造证据栽赃同僚。窑厂的军械上有工部特制的印记,臣已让工部侍郎查验过,确是三个月前从军械库失窃的那批;玄铁令牌上的柳府暗纹,也与柳尚书书房印章的纹路一致,绝非伪造。”
“一派胡言!”柳尚书立刻反驳,“那印记定是萧珩找人仿刻的,暗纹更是无稽之谈!老臣从未见过什么玄铁令牌,更不会与北狄勾结!萧珩,你敢不敢让工部侍郎与老臣对质,看看那印记是不是真的?”
萧珩(沈知微身体)站在一旁,看着柳尚书颠倒黑白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急。他知道柳尚书在朝中经营多年,工部侍郎说不定也被他拉拢,若是真的对质,恐怕会出变故。他悄悄拉了拉沈知微(萧珩身体)的衣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上当,柳尚书肯定早就买通了工部侍郎,对质只会让事情更麻烦。”
沈知微(萧珩身体)会意,转头对皇帝道:“陛下,工部侍郎已将查验结果写成奏折呈上,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与工部印章,无需对质也能证明军械的真实性。倒是柳尚书,一直避重就轻,不肯解释为何北狄使者会与柳府之人密谈,还提到了军械与边境叛乱之事。”
“那是萧珩找人假扮的北狄使者!”柳尚书急声道,“陛下,老臣可以对天发誓,若是老臣真的通敌叛国,甘愿五马分尸!还请陛下派专人彻查此事,还老臣一个清白!”
皇帝看着柳尚书声泪俱下的模样,又看了看沈知微(萧珩身体)坚定的眼神,一时有些犹豫。柳尚书毕竟是两朝元老,朝中不少官员都与他交好,若是没有确凿证据,贸然定罪,恐怕会引起朝堂动荡。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柳府小姐柳如烟求见!”
柳尚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如烟是他的女儿,定会帮他说话。他立刻道:“陛下,小女如烟可以为老臣作证!她一直在府中,从未见过什么北狄使者与军械,还请陛下让她进来!”
皇帝点头,命人传柳如烟进殿。柳如烟一身素衣,面色苍白,走进殿后,先向皇帝行了一礼,然后看向柳尚书,眼神复杂。
“如烟,快告诉陛下,为父是被冤枉的!萧珩伪造证据栽赃为父,你一定要为为父作证啊!”柳尚书急切地说。
柳如烟看着父亲,嘴唇动了动,却没有立刻说话。她想起之前偷听到父亲与北狄使者的密谈,想起父亲下令烧毁军械库的账册,想起沈知微与萧珩为了查案多次受伤,心里充满了挣扎。她知道父亲罪大恶极,可血浓于水,她又怎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定罪?
沈知微(萧珩身体)看出了柳如烟的犹豫,轻声道:“柳小姐,陛下在此,还请你如实禀报,不要因亲情而包庇罪犯,否则不仅救不了柳尚书,还会连累你自己。”
柳如烟身子一颤,抬头看向皇帝,又看了看柳尚书,最终咬了咬牙,道:“陛下,臣女……臣女不知道父亲是否与北狄勾结,也不知道军械之事。只是前几日,臣女看到父亲书房里有一封密信,上面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还画着北狄的狼图腾。”
柳尚书脸色一变,急声道:“如烟!你胡说什么!为父书房里根本没有什么密信!”
“女儿没有胡说!”柳如烟红着眼眶,“那封密信被父亲锁在暗格里,女儿也是偶然看到的。还有,前几日夜里,女儿看到府里的家丁偷偷运走了几个大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觉得很重,像是金属的声音。”
柳如烟的话如同惊雷,炸得柳尚书头晕目眩。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反过来指证他,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皇帝脸色沉了下来,看向柳尚书:“柳明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女儿都亲眼看到了密信与可疑的箱子,你还敢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陛下,这是萧珩逼如烟说的!”柳尚书还想狡辩,“如烟胆小,肯定是被萧珩威胁了,才会编造这些谎言!”
“我没有被威胁!”柳如烟大声道,“父亲,事到如今,你就认罪吧!通敌叛国乃是死罪,你就算狡辩,也逃不过陛下的法眼!”
柳尚书看着柳如烟决绝的眼神,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赖。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沈知微(萧珩身体)松了口气,看向萧珩(沈知微身体),眼中带着几分欣慰。萧珩(沈知微身体)也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柳如烟最终会选择站在正义这边,倒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可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殿内,跪地禀报:“陛下!不好了!柳府的家丁带着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在天牢外闹事,说要救柳尚书出去!”
皇帝脸色一怒,拍案而起:“大胆!竟敢在天牢外闹事,真是无法无天!萧爱卿,你立刻带人去镇压,绝不能让他们把柳明远救走!”
“臣遵旨!”沈知微(萧珩身体)躬身领命,转身就要离开。
萧珩(沈知微身体)连忙拉住他,轻声道:“你小心点,那些人说不定是柳尚书的党羽,还有可能藏着北狄的死士。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留在宫里太危险,还是回丞相府吧。”沈知微(萧珩身体)皱眉道。
“我不回去!”萧珩(沈知微身体)固执地说,“我懂机关术,说不定能帮上忙。而且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沈知微(萧珩身体)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动。他无奈地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递给萧珩(沈知微身体):“好吧,那你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视线,遇到危险就用这个防身。”
“嗯!”萧珩(沈知微身体)接过短刀,紧紧握在手里。
两人跟着侍卫走出勤政殿,朝着天牢的方向赶去。路上,沈知微(萧珩身体)低声道:“柳尚书的党羽突然闹事,说不定是想趁乱灭口,或者把水搅浑,让我们找不到其他证据。你一会儿要多加小心,注意观察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我知道了。”萧珩(沈知微身体)点点头,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天牢外,已经乱成了一团。柳府的家丁拿着棍棒,与锦衣卫对峙,还有十几个蒙面人混在其中,手里握着长刀,眼神凶狠,显然是死士。锦衣卫们虽然人数众多,但顾忌到家丁是平民,不敢轻易动手,只能暂时守住天牢大门。
“让开!快放了柳大人!”一名家丁头目大喊着,举起棍棒就要冲上去。
“住手!”沈知微(萧珩身体)大喝一声,带着锦衣卫赶到。他翻身下马,拔出腰间长刀,眼神冰冷地看着闹事的人,“陛下有旨,柳明远通敌叛国,已被打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更不得闹事!你们若是再敢反抗,就以谋反论处!”
蒙面人们对视一眼,突然举刀冲向沈知微(萧珩身体)。他们的招式狠戾,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死士。沈知微(萧珩身体)立刻挥刀迎战,与死士缠斗在一起。
萧珩(沈知微身体)站在一旁,注意到有两名蒙面人悄悄绕到锦衣卫身后,想要偷袭。他立刻掏出短刀,朝着其中一名蒙面人的腿上刺去。蒙面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另一名蒙面人见状,转身扑向萧珩(沈知微身体),举刀就砍。
萧珩(沈知微身体)连忙侧身避开,同时从布囊里掏出一枚“烟雾弹”,扔在地上。烟雾弥漫开来,挡住了蒙面人的视线。萧珩(沈知微身体)趁机绕到蒙面人身后,用短刀抵住他的后背:“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蒙面人身体一僵,不敢再动。锦衣卫们趁机冲上来,将蒙面人制服。
沈知微(萧珩身体)解决掉眼前的死士,看到萧珩(沈知微身体)制服了一名蒙面人,心里松了口气。他刚要上前,却看到又有几名蒙面人从暗处冲出来,目标直指天牢大门——他们是想趁乱打开天牢,救走柳尚书,或者杀死他!
“不好!拦住他们!”沈知微(萧珩身体)大喊着,朝着天牢大门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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