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主要功臣和特殊贡献者进行封赏后,接下来的旨意则关乎文官体系和新皇对朝局的安排。
“任长卿听旨!”
任长卿整了整衣冠,出列躬身。他作为先帝近臣、新帝倚重的文臣代表,其封赏自然备受关注。
“翰林学士承旨、大中大夫、龙图阁直学士任长卿,学贯古今,才堪经国。先帝在时,便委以腹心;宫变之际,协理机要,镇定自若;辅佐太子,起草诏书,功在社稷。特晋尔为通议大夫,升任翰林学士掌院,龙图阁直学士如故,仍赐紫袍金鱼袋。另赐京郊皇庄两处,田亩五百,以资嘉励。”
这份封赏,重在清贵与实权的结合。通议大夫提升了散官品阶,翰林学士掌院,虽非正式官名,但寓意其为首,确立了他在翰林院的领袖地位,龙图阁直学士仍是清要之职。紫袍金鱼袋是荣誉象征。而皇庄和田亩的赏赐,则是实实在在的财富。其妻诰命的提升,更是恩及家人,彰显皇恩浩荡。任长卿如今已是新朝文臣中炙手可热的新贵,地位稳固,圣眷正浓。
紧接着,新皇的目光投向了盛家。盛家在此次宫变中,虽无直接冲锋陷阵之功,但盛长柏坚守翰林院,盛纮未从逆,更重要的是,他们与任长卿、的姻亲关系,以及在赵宗全太子册封大典筹备中的些许苦劳,使得他们进入了新皇的视野。赵宗全初登大宝,急需在文官体系中安插可靠之人,盛家这种中等官宦之家,背景相对简单,又与核心功臣关联密切,正是合适的选择。
“盛纮听旨!”
“臣在!”盛纮激动得几乎老泪纵横,连忙出列跪倒。
“尔在工部多年,勤勉任事,宫变之时能持正守节,协理太子册封典仪亦有微劳。特晋尔为正四品户部右侍郎,望尔克尽职守,不负朕望。”
从工部调到户部,还是右侍郎这样的实权职位!盛纮只觉得像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户部可是管着钱袋子的地方,远比工部有油水、有前途!他连连叩首:“臣谢陛下隆恩!必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盛长柏听旨!”
“臣在!”盛长柏亦是心潮澎湃,但依旧保持着读书人的沉稳。
“尔在翰林院,学问优长,品行端方。特晋尔为翰林院侍读,随侍经筵,参预编修。”
翰林院侍读,虽品级不算极高,但地位清贵,是天子近臣,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任长卿就是从这个位置提上去的。盛长柏郑重谢恩:“臣谢陛下!定当潜心学问,竭诚辅弼!”
一时间,盛家父子双双高升,加上女儿盛明兰被封郡君,女婿任长卿位居清要,盛家门楣可谓光耀无比,成为了此次宫变中除核心功臣外,受益最大的家族之一。昔日那个在东京勋贵圈中略显边缘的盛家,如今一跃成为了谁也不敢小觑的新贵。
封赏大典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方才结束。众臣谢恩退出垂拱殿,有人意气风发,有人心事重重,但所有人都明白,熙和朝的全新局面,已然开启。
退朝之后,顾廷烨在宫人的引导下,来到了赐予他的新府邸——澄园。亭台楼阁,富丽堂皇,极尽奢华。顾廷烨站在阔大的庭院中,看着雕梁画栋,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反而有种沉甸甸的责任感。这府邸,是荣耀,也是警醒。他召来了石头等心腹,开始着手整顿府务,规划未来。那个生养他的侯府,他暂时并不打算回去,澄园,将是他顾廷烨新的起点。
另一边,谢飞、陈立和谢玄也各自拿到了自家伯爵府的钥匙。他们的府邸,均是查抄的依附兖王的勋贵府邸,规格建制虽不及澄园,却也十分气派。
三人各自忙着张罗仆人,置办家具,春桃又回到了谢玄身边,谢玄倒是省心了,直接把甜水巷的人给接了过来。陈立和谢飞没有什么旧部,没张罗过,就向任长卿求援,任长卿安排十三娘为他们张罗,十三娘他们也熟自是相信她的。
“哈哈,老子也是有房有爵的人了!”谢飞一屁股坐在花厅的太师椅上,摸着光滑的扶手,咧着嘴笑,“想想当初被赶出东京的时候,真他娘跟做梦一样!”
陈立虽也高兴,但更务实:“府邸有了,家里琐事有十三娘安排着我们也放心,接下来就是整顿部属,站稳脚跟。禁军里关系复杂,咱们刚去,少不了有人不服。”
谢玄点头:“不错,官职爵位只是开始,如何在位置上坐稳、坐好,才是关键。尤其是你俩,在军中,既要立威,也要懂得笼络人心。我在枢密院,会尽量为你们周旋。”
三人商讨着未来的规划,虽无朝堂上那般严肃,却也充满了实干的气息。他们知道,这一切来之不易,必须牢牢抓住。
任长卿在积英的府邸和盛华兰说着话,盛华兰看着一脸轻松的夫君笑道:“恭喜夫君,又高升了,这还不到三十呢…”盛华兰皱了皱眉又道:“夫君,你这是不是升得太快了?不会有什么隐患吧?”任长卿拉着盛华兰的手道:“放心娘子,我三十不到,十年内应该就这样了不会有太大波动的,这不新帝登基总要有所封赏,不能只赏些银钱吧!”
任长卿看着盛华兰开始有点情动了,准备拉着盛华兰就回屋,盛华兰打断任长卿道:“夫君,现在可不行了!”任长卿疑惑道:“为什么,你不是没到日子么?难道…你有了?”任长卿有点不敢置信。盛华兰点点头道:“本来早就想告诉您的,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您有忙想着闲下来就告诉您。”任长卿高兴坏了:“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呀!娘子你太棒了。”任长卿抱着盛华兰就准备啃她一脸口水。
盛华兰阻止任长卿道:“夫君要不您纳妾吧!要不翠微,银杏?翠微本就是我的陪嫁丫鬟,原来就是给您通房所用。”任长卿打断道:“她们俩就算了,银杏我以前就答应过给她找个好人家的,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你给银杏张罗张罗,找个富贵人家让她作大娘子,翠微就算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要不你用其它的方式帮我?”盛华兰疑惑问什么方式。任长卿低下头对着盛华兰耳边小声嘀咕着。“官人您坏死了!”盛华兰脸红捶打着任长卿。任长卿笑呵呵的和盛华兰回房去了。
阿宝穿着崭新的六品武官服色,回到了赐给他的小院。他摸着那代表着男爵身份的玉佩,恍如隔世。从一个家仆护院,到有爵位有官职的朝廷命官,他深知这一切源于任长卿。他暗暗发誓,定要保护好公子,报答他。
而被封为兰陵郡君的李敏,则在慈宁宫中,对着曹太后深深叩拜。太后温和地扶起她:“好孩子,苦尽甘来,以后就在哀家身边,无人再敢欺侮你,他日哀家给你说门好亲事,哈哈哈!”李敏泪眼婆娑,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新生般的喜悦。
熙和元年的这场大封赏,如同一声春雷,震动了整个东京城。新的权力格局初步形成,以顾廷烨、沈从兴、任长卿、谢玄等人为代表的新贵集团迅速崛起,与原有的勋贵、文官体系开始碰撞与融合。而在这场权力的盛宴中,几家欢喜几家愁,更多的暗流,则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悄然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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