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北征大军出梁山不过旬日,前锋斥候便与辽军游骑在沧州地界遭遇。林冲得报,沧州城外有辽军一个万人队正在劫掠,主将乃是辽国一员悍将。凌振与林冲、吴用简单商议后,决定以此敌作为北征首战目标,检验新军战力,提振士气。是日拂晓,林冲亲率五千精骑先行诱敌,凌振则指挥火器师在预定河谷地带迅速展开阵型,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敌人必将出现的开阔地。一场精心策划的歼灭战,即将上演。
沧州以北三十里,有一处名为“落雁坡”的宽阔河谷。此地地势奇特,两侧是缓坡丘陵,中间夹着大片平坦的草甸,一条浅溪蜿蜒而过,正是骑兵冲锋的绝佳战场,却也恰是火炮发挥威力的理想屠宰场。此刻,河谷中一片死寂,唯有晨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但在东侧丘陵的背阴处,却隐藏着令人心悸的杀机。
凌振站在一处精心伪装过的观察哨里,举着单筒望远镜,仔细查看着河谷的每一寸土地。他身后,是如同蛰伏巨兽般的联邦火器师主力。五十门最新式的“破军二型”野战炮被巧妙地布置在斜坡反斜面,炮口微微上扬,对准了河谷中央。炮手们屏息凝神,最后一次检查着引信和弹药。更远处,数百名突火枪手呈三列线阵型埋伏在灌木丛后,枪刺如林。整个阵地鸦雀无声,只有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和一种大战前的紧绷感。
“凌帅,林教头那边有消息了!”一名传令兵猫着腰跑来,低声禀报,“林教头已与辽军接战,佯装不敌,正且战且退,向落雁坡方向而来。辽军主将萧挞凛骄狂,正率全军追击,距此不足十里!”
凌振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传令各炮位,装填实心弹,检查射界,听我号令齐射!突火枪队,没有命令,严禁暴露,待炮击过后,听鼓声推进,五十步内齐射!”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阵地上响起一阵轻微而有序的金属碰撞和火药填充声。
吴用捻着短须,在一旁轻声道:“凌帅,此战关键,在于首轮齐射之威。务必一击打懵辽骑,使其冲锋阵势大乱。”
凌振点点头,自信道:“学究放心。‘破军二型’射程、精度、威力皆非旧炮可比,装填了颗粒化火药,齐射之下,足以覆盖前方三百步。萧挞凛若敢直冲,管教他尝尝天崩地裂的滋味!”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地面开始传来隐隐的震动,如同闷雷滚过远方。很快,视线尽头扬起了冲天的尘土,伴随着雷鸣般的马蹄声和野蛮的呼哨声。只见一道黑色的潮水般的骑兵洪流,正追逐着一股打着梁山旗号、看似溃败的骑兵,向着河谷汹涌而来。为首的辽将,身高马大,披着华丽的皮甲,挥舞着长柄狼牙棒,正是辽国悍将萧挞凛。他眼见前方梁山骑兵“溃散”,得意狂笑,不断催促部下加速冲锋,意图一举歼灭这支胆敢挑衅的“宋军残兵”。
林冲率领的骑兵,演技逼真,丢盔弃甲(早已准备好的废弃装备),慌不择路地冲入河谷,然后迅速向两侧丘陵预设的通道疏散。萧挞凛不疑有诈,眼见“猎物”入彀,兴奋得双眼赤红,挥军全力冲入河谷平原地带。
当近万辽骑完全涌入河谷,队形因追击而略显散乱却依旧气势汹汹之时,凌振深吸一口气,猛地挥下了手中的红色令旗!
“目标,河谷中央敌骑密集处!各炮位——放!”
旗语兵奋力舞动信号旗。
刹那间,天地为之变色!
“轰!!!!!!!!!!!!!”
五十门“破军二型”火炮同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音汇聚成一股实质般的音浪,猛地向四周扩散,震得丘陵上的碎石簌簌滚落,连远处树林的飞鸟都惊起一片!五十枚沉重的铁质实心弹丸,拖着淡淡的硝烟轨迹,如同死神的请柬,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呼啸着砸向正在冲锋的辽军骑兵集群!
正在纵马狂奔的萧挞凛,只觉耳边如同炸开无数个惊雷,座下战马惊得人立而起!他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前方原本密集的骑兵阵型中,突然爆开一团团恐怖的血雾和碎肉!炮弹所过之处,人马俱碎!有的炮弹直接命中骑兵,连人带马打成两截;有的砸在地上,反弹跳跃,形成恐怖的跳弹效应,在骑兵群中犁出一道道血肉模糊的沟壑;更有炮弹击中盔甲,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将重甲骑士连同盔甲一起撕开!
仅仅一轮齐射,辽军前锋精锐就被打得七零八落!残肢断臂和内脏碎片四处飞溅,受伤战马的悲鸣和垂死士兵的惨嚎瞬间取代了之前的冲锋呐喊。原本严整的冲锋阵型,出现了数个巨大的缺口,如同被巨兽啃噬过一般。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后排的骑兵收势不及,撞上前面的尸体和惊马,更是引发了一片混乱。
“妖术!是妖术!” 从未经历过如此恐怖火力打击的辽兵,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之中,许多人下意识地勒住战马,惊恐地望向两侧看似平静的丘陵,仿佛那里隐藏着吞噬生命的魔鬼。
萧挞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懵了,但他毕竟是沙场老将,强压住心悸,挥舞狼牙棒试图稳住阵脚:“不要乱!是宋狗的妖法!冲过去!踏平他们!” 他判断炮火来自丘陵,企图凭借骑兵速度,快速冲过这片死亡地带,近身搏杀。
然而,凌振没有给他机会。
“换霰弹!急速射!” 凌振冷静下令。
炮手们训练有素,迅速清理炮膛,装入装满铁珠、碎铁的霰弹包。这种弹药在近距离对付密集步兵和轻骑兵有着毁灭性的效果。
就在残余辽骑在军官呵斥下,勉强重新集结,试图再次发起冲锋时,第二波、第三波炮击接踵而至!
“轰!轰!轰!”
这一次,不再是点杀伤,而是面覆盖!成千上万的铁珠碎铁如同暴雨般泼洒进辽军队列!距离更近,威力更恐怖!冲锋的辽骑如同被无形的镰刀收割,成片成片地倒下,人马皆被打成筛子,场面惨不忍睹。河谷中,硝烟弥漫,血腥味冲天,俨然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
三轮炮击过后,辽军万人队已然损失惨重,士气彻底崩溃。幸存的骑兵再也顾不得军令,调转马头,哭喊着向河谷外溃逃。
“时机已到!”凌振见状,下令:“突火枪队!前进!”
“咚!咚!咚!” 沉重的战鼓声敲响。
埋伏在灌木丛后的联邦突火枪手们,迅速起身,排着整齐的三列战线,踏着鼓点,向混乱的河谷中央推进。进入射程后,军官一声令下:“第一列,放!”
“砰!” 一阵密集的爆豆声响起,铅弹如雨,将试图顽抗或逃跑不及的辽兵射落马下。三列轮番射击,火力连绵不绝。
与此同时,早已疏散到两翼的林冲骑兵,如同两把锋利的弯刀,从侧翼杀出,截杀溃逃的辽兵。林冲一马当先,丈八蛇矛如蛟龙出海,连挑数名辽军百夫长,直取惊魂未定的萧挞凛。萧挞凛此时已胆气尽丧,勉强抵挡几合,被林冲一矛刺中肩膀,翻身落马,被蜂拥而上的联邦士兵生擒。
战斗很快结束。落雁坡河谷尸横遍野,血流成溪,缴获的无主战马哀鸣徘徊。万余辽军精锐骑兵,在不到半个时辰内,被联邦火器师以极小的代价几乎全歼。
凌振和吴用走下丘陵,踏过满是狼藉的战场。吴用看着那些被打得支离破碎的辽兵尸体和扭曲的兵器,捻须感叹:“凌帅,此火器之威,真乃惊天地,泣鬼神!自此以后,骑兵称雄之世,恐一去不返矣!”
凌振抚摸着尚有余温的炮管,目光深邃:“此乃盟主所赐利器,亦是我等工匠心血所致。然,利器终需人用。此战,炮手沉着,步骑协同,方有全功。传令下去,清点战果,救治伤员,厚葬阵亡弟兄。将此捷报,连同俘虏萧挞凛,一并快马呈送盟主!”
落雁坡之战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四方。梁山联邦火器之威,首震北疆,不仅极大地鼓舞了联邦军民的士气,更在辽军和朝廷心中,投下了一道巨大而恐怖的阴影。北征之路,首战告捷,一把由火焰与钢铁铸就的利剑,已悍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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