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感觉自己这一觉睡的真累。
意识回笼的瞬间,她先动了动脚踝,没有玄铁锁链的冰凉触感,。
她心里刚泛起一丝欣喜,睁眼看清周围的环境时,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这不是她在角宫的房间。
潮湿的石壁泛着冷光,高高的铁栅栏围起。
这是…… 地牢?
更让她错愕的是,房间里竟摆着成套的家具:雕花的桌椅、放着衣物的衣柜,甚至还有个小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码着几本书,显然是精心布置过的,透着股要常住的意味。
上官浅猛地坐起身,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在了桌边的身影上。
宫尚角穿着黑色寝衣,墨色的发垂落在肩头,正低头处理着公务。
他面前堆着一些的卷宗,手边放着砚台和毛笔,一副也要在这里长待的模样,仿佛身处的不是阴冷的地牢,而是他的书房。
“醒了?” 宫尚角没抬头,落笔在纸上落下清晰的字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 “该吃饭了”,听不出半点异常。
“我们.......这是在哪里?”
上官浅有些搞不懂了,明明昨晚宫尚角都松了口,看上去心情也不错的样子,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变本加厉了。
宫尚角这才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回答道:“地牢。”
“我知道这是地牢!” 上官浅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心里满是不解,“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宫尚角放下手中的笔,他盯着上官浅,一字一句道:“角宫的地牢,够资格进来的人可不多。上一个我想抓进来的人,还是西方之魍,万俟哀。”
万俟哀,是无锋的魍阶刺客。
十年前,无锋攻入宫门,正是此人,杀害了宫尚角的母亲和弟弟。
万俟哀那是仇敌,是宫尚角必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这是很生气的意思了。
上官浅很莫名其妙,她就睡了一觉,能有什么事情惹到宫尚角。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的梦。
宫尚角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床边,阴影将上官浅完全笼罩。
上官浅还坐在床榻上发愣,试图找到一些宫尚角怒火的线索。
下一秒,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感。
宫尚角竟俯身,一口咬在了她身上。
不是情动时的轻咬,而是带着几分狠劲的啃噬,牙齿陷进皮肉的力道让上官浅瞬间倒抽冷气,下意识想推开他,却被他用手臂牢牢箍住腰,动弹不得。
“痛吗?” 他没松口,声音含混地从传来,
宫尚角伸手碰了碰那片泛红的皮肤,语气里满是自嘲,“我也很痛。既然这样,一起痛苦吧。”
宫门,羽宫。
宫紫商风风火火地冲进羽宫,一进门就抓着宫子羽的胳膊,语气急得像火烧:“宫子羽!我问你件事,你以男人的角度回答我,你们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宫子羽被她晃得胳膊发酸,连忙抬手推开她:“你先松手,有话慢慢说,什么事这么急?这种男女心思的事,你问金繁不就行了,问我干嘛?”
宫紫商转头看向一旁的金繁,眼神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哼了一声:“问过了!金繁说的不对,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一旁金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 我就是按常理说的,可能确实没考虑到角公子的情况……”
“别管什么常理了!” 宫紫商打断他,语气里满是焦虑,“是上官浅的事,她被宫二那个死鱼脸关起来了!我都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宫子羽挑了挑眉,看向金繁:“哦?还有这事?金繁,你当时是怎么跟宫紫商说的?”
金繁刚要开口回答,就被宫紫商抢先接话,“他跟我说,那是他们夫妻间的情趣,让我别瞎操心。”
宫紫商满是不认同,“你看看现在!上官浅都不知道被那个死鱼眼关到哪去了!我去角宫找了好几次,都被宫尚角挡回来了,我好急呀!”
如果不是那个丫鬟小桃偷偷告诉她,她都不知道宫尚角能做的那么过分,直接给上官浅关起来了。
金繁看着宫紫商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忍不住吐槽:“关的是上官浅又不是你,你急什么?角公子对上官姑娘的心思,咱们都看在眼里,就算关着,也肯定不会亏待她,你就别瞎担心了。”
“我能不担心吗?” 宫紫商立刻反驳。
“上官浅出事前,还和我一起做了桃花酥的,结果我找她做了糕点的第二天,就没见到她人了,你们说会不会是,宫尚角觉得我带坏了上官浅,才把她关起来的!”
“这样确实不行。”宫子羽表态。
金繁在一旁听着,撞了下宫子羽的胳膊:“你怎么也跟着来劲了?宫尚角的事哪是好管的?”
“宫尚角现在的样子,还有上官浅的处境,让我想起了我母亲,兰夫人。”
兰夫人在宫门中过的孤独和压抑。
宫子羽不能看还有人步她后尘。
金繁问道,“执刃,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去找宫尚角要人?他肯定不会同意。”
宫子羽拍了拍金繁的肩膀,“我嘛,虽然治不了宫尚角那硬脾气,但我能烦死他。”
“他不是喜欢把上官浅关起来吗?那我就天天去角宫报道,早上过去问他,上官浅早饭吃了吗,中午去问上官浅午觉睡了吗,晚上再去问上官浅今天开心吗,顺便再跟他聊聊,禁锢不是关心这个道理。他宫尚角再能忍,也架不住我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吧?”
“他也不能提刀给我砍了,那就只能被我烦。”
一旁的宫紫商像是在琢磨什么大事,猛地一拍手:“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成婚!咱们办场婚事,改变一下宫门的氛围吧!”
宫子羽刚要点头,听到 “成婚” 两个字,动作瞬间僵住,转头看向宫紫商,满脸不可思议:“你疯了?这个时候让宫尚角和上官浅成婚,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换个主意!”
“谁让他们成婚了?” 宫紫商白了他一眼,抱住了一旁的金繁,“是我和金繁成婚!”
“你和金繁?” 宫子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指着宫紫商,“我看出来了!你哪是想改变氛围,你就是想拿这事做借口,让金繁娶你吧!我看你是想趁机把自己嫁出去!”
被戳穿心思,宫紫商也不害羞,反而抬头挺胸道:“怎么了?金繁迟早得娶我,这是早晚的事!早点成婚怎么了?再说了,我和金繁成婚,多热闹啊,到时候宫门里的人都来庆贺,上官浅肯定也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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