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被她拽着胳膊,耳尖瞬间红到了脖子根,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小声说:“紫商,成婚这事…… 是不是太急了点?咱们还没跟长老们说呢……”
“长老们那边我去说!你只要点头答应就行!到时候咱们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你不想早点把貌美如花的我娶回家吗!”
宫紫商眼神里毫不掩饰对金繁的恋慕。
她指责宫子羽,“你之前天天就知道把金繁往烟花柳巷带,他迟早被你带歪。我担心外面的乱花迷了金繁的眼,早点下手,怎么了。
宫子羽笑得更欢了:“要是你们真成婚,我倒是可以帮你们跟长老们说说情,毕竟…… 金繁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个家了。”
金繁觉得突然提成婚有些急了,刚想开口说些 “不妥”“还需从长计议” 之类的话。
就被宫紫商拉着往门外走:“走!金繁,咱们现在就去跟长老们说!早点把婚期定下来,你我娶定了。”
金繁纠正她,“是嫁,不是娶。”
“都一样,都一样,不用计较那么多。”
角宫,地牢。
上官浅只觉得浑身都没力气,骨头都像被拆开重组过。
宫尚角这几天像吃错了药,又像是吃了药一般。
精力格外旺盛,昼夜不分地缠着她。
她疲累的躺在榻上,宫尚角倒是有力气,去练一套刀法。
就是毕竟此刻是在地牢里面,有些施展不开。
地牢空间逼仄,连挥刀的幅度都受着限制。
可宫尚角的动作却依旧凌厉,提刀时臂线绷得紧实,刀刃划破空气时带起轻响。
明明是在狭小的地牢里,却硬生生舞出了几分旷野练刀的气势。
上官浅看了片刻,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些沙哑:“角公子这是练的镜花三式?”
刀刃稳稳停在半空,他侧过头看向她,眼里还残留着练刀时的锐利,“你也知道镜花三式?”
“之前在风宫待着时,看拙梅练过几次。她练到第三式时,花瓣能跟着刀刃转,好看得很。”
这些招式已经全被上官浅在心里记住了。
无锋出身的人,对任何能保命的技能,都有着本能的敏锐。
毕竟多学一项技能,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可能。
宫尚角收刀入鞘,走到榻边,弯腰坐下。
“宫门的雪、月、花三种刀法,本就是层层递进的路数,花家刀法最是难练,得靠心法托底。”
“我当年通过三域试炼后,虽拿到了镜花三式的刀谱,却一直卡在第一式。花家的心法早就失传了,没心法撑着,刀练不成。”
“后来是拙梅帮了你?” 上官浅顺着他的话问。
宫尚角点头,“她教了我花家的心法,有了心法配合,练起来就顺了。”
上官浅撑起身子,靠在软枕上,目光落在宫尚角手里的刀上,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调侃:“巧了,拙梅也教过我心法,不过不是花宫的,而是她风宫的。”
上官浅眨了眨眼,“你该知道,无锋刺客都修习过清风派的清风九式剑。”
“这清风九式剑,本就是由风宫刀法改良而来的。我练了多年清风九式,对其中的运功轨迹熟得很。拙梅教我风宫心法时,我一对照,就找出了两者相通的关键。心法要诀配着刀法的运功路数,风送三式,倒也顺理成章练成了。”
“所以,你现在是想跟我说,你既能教我风宫心法,还能陪我练风送三式?”
“不然呢?” 上官浅往他身边凑了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语气带着点撒娇的试探,“我教你风宫心法和招式,角公子告诉我,你在沙影帮的密室里,找到了什么东西,好吗?”
话音刚落,宫尚角忽然低笑出声,“你倒是比我预计的,要晚问出来。”
“远徵之前还跟我说,以你的性子,不出三天,定会找我要这东西,没成想你倒沉得住气。”
上官浅心里轻轻哼了一声。
你倒是要给我机会,她才能问啊。
前几天他还在气头上,动作更是没轻没重。
她要是那时候问了,怕是一周都别想下来床。
可面上,上官浅却没表露半分,语气更软了些:“那不是怕角公子还在生我的气,不敢问嘛。”
她拉着宫尚胳膊晃了晃,“角公子跟我说说,密室里到底有什么吧。那是我父亲遗物,这些年我身边,没有一样孤山派留下的东西,那可能是仅有的念想了。”
宫尚角看着她眼底的期待,他没立刻回答,只是俯身靠近上官浅,“想知道?那得看你的诚意了。”
“什么诚意?”
宫尚角却直起身,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在她胸口的衣襟处,修长的指尖轻轻一点,“你自己悟。”
自己悟?
这几天他精力旺盛得吓人。
今天练完刀,难道是又想折腾了。
上官浅忍不住偷偷瞪了宫尚角一眼,心里有点无奈,还是靠了过去。
宫尚角忽然觉得有点可笑,是他太贪心了吗?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她的一颗真心。
不过,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
另外一边。
宫远徵在角宫找了一圈。
书房找了,上官浅的房间也找了,都没找到宫尚角。
转身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金复,宫远徵连忙上前两步,“金复,我哥呢?他不会…… 还在地牢里吧?”
他上次就听说宫尚角把上官浅关在了地牢,当时还劝过两句,可宫尚角根本不听。
没想到这都好几天了,两人竟然还在地牢待着。
金复停下脚步,微微躬身,语气带着点为难:“回徵公子,是的,角公子还在地牢里,这几日几乎都没出来过。”
“还真在啊!” 宫远徵眼睛一瞪,“我去看看,哥哥这是打算把地牢当自己房间了?”
“徵公子,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金复连忙上前一步,拦住了他,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劝阻,“角公子吩咐过,不让任何人靠近地牢,说是…… 不想被打扰。”
金复这几天守在角宫门口,早就看出了端倪。
宫尚角虽把上官浅关在地牢,却每天让人送最好的吃食和炭火,甚至还让人搬了不少书进去,哪里是囚禁,倒更像是两人在里面独处。
这种时候,谁去打扰,怕是要撞在角公子的枪口上。
可宫远徵哪里听得进去。
他皱着眉,一把推开金复,语气带着点不服气:“角宫我有哪里去不得?不就是个地牢吗?我哥还能因为这个跟我发脾气?”
金复看着宫远徵固执的模样,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时候去地牢,怕是真要惹角公子不高兴。
可他又拦不住宫远徵,只能无奈地跟在后面。
宫远徵背着手,大步流星地往地牢方向走,心里还在琢磨着怎么劝宫尚角别在里面待久了,地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地牢门口。
宫远徵抬脚就要进去,却被金复一把拉住:“徵公子,要不…… 我先进去通报一声?”
“通报什么?” 宫远徵甩开他的手,直接推开了地牢的门,声音响亮地喊了一声,“哥!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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