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他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窗外的镇街灯火阑珊,但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他顿时紧张起来——是那位“大人物”的专线。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电话那头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感。
“都按您的指示在处理,家属都安抚好了,媒体也在控制中。”
“江河那边有什么动静?”
“很奇怪,他那边一直很安静,没什么反应。”
“安静?”对方轻笑一声,“那你更得小心了,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县府宿舍,陈向华的手机震动,发出幽微的蓝光。他猛地惊醒,抓过手机一看,又是那个加密的神秘号码:
“矿工只是被困在地下,并未确定死亡!透水区域存在空气腔,仍有生还可能!”
陈向华瞬间睡意全无,赤脚跳下床,第一时间拨通了江河的电话。
“县长,有消息了!井下可能还有人活着!”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江河冷静的声音:“立即来我宿舍。”
……
江河盯着陈向华手机上的信息,目光如炬:“消息可靠吗?”
陈向华重重点头:“还是那个手机发来的。而且从工程角度讲,富源煤矿是老矿区,确实可能存在一些未知的废弃巷道形成空气腔。”
江河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
“刘富源这是要活埋人啊!”江河突然一个转身,“立即把这个消息散出去,要快!”
陈向华有些犹豫:“县长,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我们还没有确凿证据……”
“等证据齐了,人就真没了!”江河斩钉截铁,“记住,要用民间渠道散播,让消息看起来像是从矿工家属中传出来的。”
早上七点,矿工老王妻子正在做早饭,邻居张大妈急匆匆跑来。
“王家嫂子,听说井下的人可能还活着!”张大妈气喘吁吁地拿着手机说,“你看这手机上都传开了!”
老王妻子手中的碗“啪”地摔在地上:“你说什么?我家老王可能还活着?”
“不止老王,还有好几家呢!刘富源这个天杀的,不救人还要封井!”
消息像野火一样在几个矿工家属区蔓延。那些原本已经接受“赔偿”的家属们愤怒了。
“人还没死就不救了?这是谋杀!”
“退钱!我们要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去矿上讨个说法!”
上午九点,三十多名矿工家属聚集在富源煤矿大门外,情绪激动。
“刘富源出来!我们生要见人,活要见尸?”
“我们的亲人还活着!立即救人!”
刘富源被门外的喧哗声惊醒,得知家属围矿,气得脸色铁青。
“马斌呢?让他赶紧去处理!”他对着保安队长怒吼,“把人都给控制起来,别让他们瞎嚷嚷!”
马斌带着二十多名黑保安赶到门口,气势汹汹。
“都吵什么吵?”马斌拿着喇叭喊道,“矿上的事是网上那些人清楚还是我们清楚,你们别听信谣言!”
老王妻子冲上前哭诉:“马总,求求你救救人吧!我家老王可能还活着啊!”
马斌不耐烦地推开她:“活什么活?专家都说了没希望了!你们拿钱的时候怎么不说?”
就在这时,几辆印着“安北应急救援”的车辆驶来,停在矿门口。带队的是县应急管理局副局长齐建强。
“马总,我们接到群众反映,井下可能还有生还者,根据应急预案,需要立即开展救援。”齐建强出示了相关文件。
刘富源此时也赶到现场,强作镇定:“齐局,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我们已经请专家评估过了,没有生存可能。”
“那就让我们再做一次评估。”齐建强毫不退让,“如果真的没有希望,我们立即撤走。但万一还有人生还,这可是几条人命啊!”
刘富源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一把拉过齐建强,低声道:“齐局,给个面子,这事完了我必有重谢。”
齐建强正色道:“刘总,这不是面子问题,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又两辆黑色轿车驶来。县长江河和纪委书记卫东成从车上下来。
“怎么回事?”江河明知故问。
刘富源赶紧上前:“江县长,您怎么来了?一点小纠纷,我们正在处理。”
江河扫了一眼围观的家属和媒体,语气严肃:“我听说井下可能还有矿工活着?刘总,这是真的吗?”
“绝对没有的事!”刘富源矢口否认,“这完全是谣言!”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矿工突然冲破保安防线,跪在江河面前。
“江县长,救救我爹吧!我知道他可能还活着!”年轻人哭诉道,“我爹昨晚还通过敲击通风管道传出信号,被监控录下来了!矿上把录像删了,但我偷偷备份了!”
说着他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音频:有规律的敲击声清晰可辨,正是矿工遇险时常用的求救信号!
现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的相机疯狂闪烁。
刘富源面如死灰,马斌想要抢夺手机,被卫东成斥退:“你想干什么?”
夏晖的警车也来了,冲身后警员:“谁敢乱来,立即带走!”
江河面色铁青,当场下令:“齐局长,立即组织救援队开始作业!夏局长,封锁整个矿区,所有人员不得随意进出!刘总,请你配合调查!”
转身他又对媒体郑重承诺:“县委县政府一定会彻查此事,如果真有瞒报情况,严惩不贷!”
救援工作迅速展开,专业救援队准备下井。
刘富源被“请”到办公室配合调查,面如死灰。他偷偷拿出另一部手机,发出一条短信:“事情捂不住了,求指条明路。”
很快,回复来了:“弃车保帅,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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