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岛屿总部的防风林间,亚历山大中校和李恩上校并肩散步,身后跟着几名警卫员,军靴踩过碎贝壳发出轻响。(经过家属区的人们改造以后,改善了环境。现在是过来视察工作结果的。)海风卷着咸腥味掠过,远处的雷达塔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
突然,亚历山大手腕上的战术终端响起急促的提示音。他接起通话,卫星控制室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带着一丝急切:“报告中校,同时转接李恩上校——我们在岛屿东北方向500公里处,发现一座异常冰山。”
李恩停下脚步,从警卫员手里接过备用终端,屏幕上弹出实时卫星图像。他扫了眼那片漂浮在蓝色海面上的白影,语气平静:“冰山很常见,有什么异常?”
“不是普通冰山,上校同志。”终端那头的技术人员切换了高清模式,画面拉近,“您看山顶——这里有一块暴露的区域,不是冰层,是金属反光。形状规则,像是某种建筑物的顶端,目前能观测到的面积大概只有几平方米。”
亚历山大猛地抬头,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这片海域怎么会有冰山?更别说带人工建筑的!”他指着屏幕,“这里的洋流和水温,根本不可能形成稳定冰山,这不合常理!”
李恩盯着终端屏幕上的金属反光区域,脸色一沉,转身就往指挥中心走:“去指挥中心!”
亚历山大和警卫员们立刻跟上,军靴在林间小径上踩出一串急促的声响。风里的咸腥味似乎都带上了几分紧迫,远处的海浪声也像是在催促。
一进指挥中心,李恩径直走到主控制台前,调出卫星图像放大,同时用终端拨通了一个加密频道。屏幕亮起时,张启元的脸出现在画面里,他正靠在大陆港口休息室的椅背上,看到李恩身后的亚历山大,挑了挑眉:“075的李舰长?这时候找我,出什么事了?”
李恩没绕弯子,直接将冰山图像推到镜头前:“张指挥,我们在岛屿东北海域发现一座异常冰山。”
亚历山大接过话头,指着屏幕上的金属区域:“这片海域根本不该有冰山,更诡异的是,山顶有疑似人工建筑的金属结构。”
张启元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敲,眼神沉了下来:“寻常冰山自然不必报给我,但你们特意找过来——这冰山,问题不小?”
张启元冷静的说道。“行了,废话不多说,你们先把卫星拍摄的照片给我发过来。”
张启元指尖在桌面停住,语气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废话不多说,把卫星照片传过来。”
亚历山大立刻操作终端,将高清图像发送过去。屏幕那头的张启元点开文件,手指在屏幕上放大又缩小,视线死死锁在冰山顶端——那处黑色区域果然透着金属特有的冷光,边缘齐整得绝不可能是自然形成。
“嗯,看到了。”他抬眼看向镜头,“说说你们的想法。”
亚历山大往前一步,对着屏幕沉声说:“指挥官,我建议先派侦察无人机抵近勘察,获取详细图像后再制定方案。”
李恩紧随其后补充:“无人机传回数据后,如果目标进入300公里警戒范围,我建议起飞苏-25和直-20编队抵近侦察。必要时可以对冰山非核心区域试射火箭弹,测试其结构强度和反应。”
张启元的指尖在屏幕边缘轻轻摩挲,片刻后抬眼:“先按亚历山大的方案来,无人机优先侦察。”他看向李恩,语气加重了几分,“飞机可以起飞警戒,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火。”
“明白。”两人齐声应道。
“我这边还有事,后续情况随时汇报。”张启元说完,直接切断了通讯,屏幕上的画面瞬间暗下去。指挥中心里,李恩和亚历山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凝重——这冰山背后,恐怕藏着不简单的东西。
通讯切断的提示音刚落,张启元便重重靠在椅背上,指节在扶手上敲了敲,沉声道:“赤星,出来。”
【指挥官,我在。】赤星的电子音带着惯常的平稳,却隐约听出几分待命的紧绷。
张启元坐直身体,眉头微蹙:“刚才汇报里提到的那座冰山,有什么能用来检测的?”
【办法倒是有,】赤星顿了顿,补充道,【但得看您愿不愿意动兑换点。】
“少废话,”张启元指尖停在半空,“什么东西?要多少?”
【军用级北斗卫星一套,搭载高精度雷达高度计,能直接从近地轨道扫描冰山的形态、厚度数据。】赤星报出信息,末了加重语气,【兑换点一万五。】
张启元指尖在扶手上碾了碾,眉峰拧成个疙瘩,一颗卫星确实捉襟见肘,多添一颗反倒更稳妥。况且这东西除了扫冰山,往后定位、监测都用得上。他喉结滚了滚,像是把那点犹豫咽了下去,猛地抬眼:“兑换!给老子来一颗!”
话音刚落,终端通讯器突然“嘀嘀”响起,短促的提示音打破了舱内的沉静。张启元挑眉拿起终端,屏幕上跳动着技术部门的加密讯息,一行字清晰映入眼帘:“报告指挥官,无人机已成功渗透灯塔,定位装置已隐秘部署完毕,全程未触发任何警报。”
他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眼底掠过一丝锐色——这消息来得倒巧。
终端的提示音还没歇稳,又一条讯息跳了出来,发信人显示是港口临时医疗室。张启元随手点开,医疗兵的汇报赫然在目:“报告指挥官,先前从坠毁的星际飞船附近救回的那个尘民,刚醒了。”
他指尖一顿,眉峰微扬。紧绷的肩线彻底松了些,张启元靠回椅背,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回复:“看好人,别让他跑了。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过去。”
另一边,指挥中心的无人机操控台前,亚历山大拍了拍桌面:“天竺葵侦察型,四架编队,目标东北海域冰山,全速抵近。”
三名飞手立刻俯身,手指在操控面板上翻飞。最左侧的飞手快速插入加密数据卡:“加载航线坐标,规避禁飞区——航线校验完毕,无重叠。”中间的飞手按下启动键,屏幕上弹出无人机状态窗口:“电池余量98%,光学探头校准,红外热成像预热完成。”右侧的飞手敲下确认键,耳麦里传来停机坪的回应:“无人机出库,旋翼启动正常,请求升空许可。”
“准许升空。”亚历山大沉声下令。
飞手们同步推动操纵杆,控制台屏幕上的四架无人机图标瞬间亮起。停机坪上,四架天竺葵侦察机旋翼转速陡然加快,机身微微上浮,随即呈菱形编队拉升,在塔台雷达的引导下划破云层,朝着500公里外的冰山全速飞去。最左侧的飞手盯着实时传回的画面,头也不抬地汇报:“高度3000米,巡航速度0.8马赫,预计42分钟后抵达目标空域。”
没人预料到,那座突兀出现的冰山之下,竟藏着一份沉睡已久的“厚礼”——一艘被冰层冻结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巨型游轮。船身大半嵌在冰川深处,唯有顶层的烟囱和甲板边缘在冰山消融时露出一角,像是在冰冷的海水中静静等待着被唤醒的时刻。
无人机传回的高清图像里,能隐约看到船舷上模糊的舷号,冰层包裹的舷窗后,仿佛还封存着半个世纪前的时光。这哪是什么普通冰山,分明是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冰封博物馆,而那露出的金属结构,正是游轮顶层的导航雷达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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