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阳光炽烈,午门广场上挤满了百姓,人人踮脚翘首,等着看周显与魏忠贤的审案大典。高台上摆着案桌,大理寺卿端坐正中,两侧分列刑部、御史台官员,高铭远与李默站在一侧,身旁的禁军手持刀盾,将高台围得严严实实。
“带犯人!”随着大理寺卿一声令下,周显与魏忠贤被铁链锁着押上高台。周显面色憔悴,却仍强撑着抬头,目光扫过台下百姓,嘴角竟露出一丝冷笑;魏忠贤则低着头,发丝凌乱地遮住脸,看不出神情,只有双手在袖中悄悄攥紧。
审案伊始,大理寺卿先宣读二人罪状:“周显身为地方官员,贪墨三百万两赈灾银,害死流民数十人;魏忠贤身为丞相,勾结周显,意图劫囚毁证,甚至在御书房作乱。尔等可有异议?”
周显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挑衅:“一派胡言!赈灾银是被流民哄抢,我何来贪墨?高铭远伪造账册,污蔑本官,陛下若明察,定会还我清白!”
魏忠贤也跟着抬头,眼神阴鸷:“臣从未勾结周显,那日在御书房,是臣察觉高铭远有异动,才情急之下带兵护驾,何来作乱之说?”
台下百姓哗然,有人低声议论,也有人对着二人怒骂。高铭远上前一步,将账册与供词递到高台上:“大人,这账册上有周显亲手批注的银两流向,供词上有周福的画押,还有沈青与黑风岭匪首的证词,足以证明二人罪行!”
周福被押上台时,双腿发软,一见到周显便跪了下去:“大人,我对不起你,可那些都是实话,你确实让我私吞了赈灾银……”话没说完,就被周显狠狠瞪了一眼,吓得缩了缩脖子。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骚动,一名身着布衣的妇人抱着孩子挤到台前,哭喊道:“大人!民妇有证据!去年我丈夫负责押送赈灾粮,被周显的人杀害,这是他留下的令牌!”说着,她举起一枚沾着锈迹的令牌,上面刻着周显府中的印记。
周显脸色骤变,却仍嘴硬:“此乃伪造!我的令牌怎会在你手中?”
“是不是伪造,一查便知!”高铭远接过令牌,递到大理寺卿面前,“这令牌边缘有独特的磨损痕迹,与周显府中备用令牌一致,且妇人丈夫的尸身当年被柳山所救,柳山也可作证。”
柳山随即被传上台,他指着周显,声音铿锵:“去年我在黑风岭发现妇人丈夫的尸身,他手中紧攥着这令牌,死前还说‘周显害我’!后来周显的人强征赋税,我妻子反抗,也被他们杀害,此仇不共戴天!”
证据确凿,周显的额头渗出冷汗,却仍不肯认罪。魏忠贤见状,突然挣扎着冲向高台边缘,大喊:“陛下!臣是被冤枉的!周显的后手已在路上,你们都活不成!”
这话让台下百姓惊恐不已,高铭远立刻警觉,对禁军喊道:“加强戒备!防止有人作乱!”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一队身着黑衣的人马朝着午门冲来,手中长刀泛着寒光——正是周显暗中培养的死士!
“保护百姓!拿下死士!”禁军统领一声令下,两队禁军迅速迎上,与死士展开厮杀。高台上,周显趁机挣脱侍卫,想跳台逃跑,却被高铭远一剑拦住去路。
“周显,事到如今,你还想逃?”高铭远眼神冰冷,剑尖直指周显咽喉。周显看着台下混战的死士,知道大势已去,突然疯笑起来:“我逃不了,你们也别想好过!这三百万两赈灾银,我早已换成兵器,藏在城外据点,我的人会替我报仇!”
“你以为你的据点还在?”大理寺卿冷笑一声,命人呈上一封密信,“昨日陛下已命人端了你的据点,兵器全部收缴,你的党羽也已被抓获。”
周显的笑容僵在脸上,双腿一软,瘫倒在台上。魏忠贤见状,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低着头喃喃道:“输了……终究是输了……”
午时三刻已到,大理寺卿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周显贪赃枉法,残害百姓,判斩立决;魏忠贤勾结乱党,意图谋反,判凌迟处死!即刻执行!”
禁军将二人押往刑场,台下百姓欢呼雀跃,纷纷拍手称快。高铭远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这一路的艰险与牺牲,终究换来了正义的降临。
李默走到高铭远身边,伤口虽仍隐隐作痛,却笑得欣慰:“大人,我们做到了,百姓终于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高铭远点头,望向远方的皇宫,心中默念:陛下,百姓,今日我高铭远总算不负所托。往后,定当继续坚守本心,护这天下太平。
阳光洒在广场上,温暖而明亮,仿佛预示着一个崭新而安宁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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