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强压怒火,表面却不动声色,低声对吴锐说道:“去准备酒菜,款待这些‘客人’,我倒要听听他们到底想说什么。”吴锐领命而去,戚继光则转身回到议事厅,与众将领商议对策。
“将军,这明显是后金的诡计,我们岂能放他们进城?”林丹汗气愤地说道。金台石也点头附和:“是啊,戚将军,此乃送上门来的敌人,不如直接将他们拿下,严刑拷问,或许能问出更多情报。”
戚继光却摇了摇头,道:“不可轻举妄动。我们若贸然动手,反而会打草惊蛇。且让他们进城,看他们究竟耍什么花招。我已在城中布下天罗地网,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众人听了,皆佩服戚继光的沉稳与谋略。
不多时,吴锐带着十名蒙古代表走进议事厅。为首者一见戚继光,便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戚将军,救救我们吧!我们察哈尔部被后金打得大败,族人死伤无数,我们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恳请将军收留我们。”
戚继光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既是察哈尔部的人,为何腰间会佩戴后金贵族的弯刀?”那为首者脸色一变,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我们在逃亡途中捡到的,我们实在没有别的武器防身了。”
戚继光冷笑一声,道:“哼,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话音刚落,两旁的卫兵一拥而上,将十名蒙古代表全部制服。那为首者见事情败露,突然抽出腰间弯刀,试图冲向戚继光,但还未近身,就被戚继光身旁的亲兵一剑刺倒在地。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们都是被后金逼迫的,他们说如果我们不假装投降,就杀光我们的族人。”其余蒙古代表吓得纷纷跪地求饶,将后金的计划和盘托出。原来,这正是努尔哈赤的计策,他让蒙古叛部假装成察哈尔部的归附者,骗取戚继光的信任,趁机混入锦州卫,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戚继光听后,心中大怒,但脸上却依然镇定自若。他对这些蒙古代表说:“你们若想将功赎罪,就如实告诉我,后金的偷袭部队何时到达?”那几名蒙古代表连忙说道:“回将军,后金的部队预计后日凌晨到达,他们让我们在北门放火为号,届时里应外合,攻破城门。”
戚继光点了点头,道:“好,我暂且饶你们一命。但你们若敢有半句假话,休怪我不客气。来人,把他们押下去,好生看管。”
待蒙古代表被押走后,戚继光立刻与众将领商议作战计划。“既然我们已经知晓了后金的计划,那就将计就计。”戚继光指着舆图说道,“我们在北门设下伏兵,等后金部队一到,就关门打狗。同时,派一支骑兵绕到敌军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
“将军妙计!”众将领纷纷称赞。于是,戚继光当即下令:吴锐率骑炮营在北门两侧埋伏,待敌军靠近时,先用虎蹲炮进行轰击,然后步兵出击;金台石率叶赫部骑兵绕到敌军后方,切断退路;林丹汗率蒙古联军主力在城中待命,随时支援各处。
一切布置妥当,只等后金部队到来。两天后,凌晨时分,锦州卫北门之外,夜色如墨,寒风呼啸。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后金的偷袭部队终于来了。
“将军,敌军已到射程范围内!”吴锐向戚继光禀报。戚继光眼神一凛,下令道:“开炮!”随着一声令下,二十余门虎蹲炮同时开火,轰鸣声震耳欲聋,炮弹如雨点般落入敌群,后金部队顿时陷入混乱。
“冲啊!”吴锐一声呐喊,率领骑兵和步兵从两侧杀出,与后金部队展开激烈厮杀。与此同时,金台石率领的叶赫部骑兵也按照计划绕到了敌军后方,突然发动攻击,切断了后金部队的退路。
努尔哈赤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偷袭竟然中了戚继光的圈套。他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心中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下令部队突围。
“杀啊!冲出去!”费英东挥舞着大刀,试图带领精锐骑兵杀出一条血路。但戚继光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后金部队无论从哪个方向突围,都遭到了明军的顽强抵抗。
激战至天亮,后金部队死伤惨重,努尔哈赤见大势已去,只好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窜。戚继光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敌军,心中明白,这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加强城防。同时,派人继续监视后金的动向,有任何消息及时禀报。”戚继光对身旁的参军说道。
经此一战,戚继光更加清楚努尔哈赤的野心和实力,他知道,自己必须不断改进战术,加强军队的训练,才能在未来的战争中取得胜利,保卫大明的边疆。而此时的努尔哈赤,也在暗中积蓄力量,准备着下一次的进攻,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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