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蒙元派出使者赶赴辽国,或施压恐吓,或许以重利,手段百出。”
“最终,辽国倒向蒙元阵营。”
“因有蒙元牵制大宋武皇,辽国再无后顾之忧,遂大举挥军南下。”
“自此,宋辽边境战火连年不绝。”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两国积怨日深,终成势不两立之势。”
“而大宋丐帮前帮主汪剑通,正是当年被萧远山饶过性命的四人之一。”
“他自觉宋辽交兵,自身难辞其咎。”
“于是执掌丐帮期间,竭力抗辽,以此赎罪。”
“同样心怀愧疚的玄慈,则暗中嘱托师弟玄苦,收乔峰为徒,传授武功,并教他为人之道。”
“待乔峰成年后,又安排他加入丐帮,交由汪剑通亲自栽培。”
“乔峰天赋异禀,实乃百年难得的武学奇才。”
“他所学不仅超越师门,更达到了前人未至之境。”
“哪怕是最平凡的一招一式,经他施展,竟能迸发出惊天动地的威力。”
“熟悉他的人都说,这般才情非勤学可得,乃是天生骨血所赋。”
“而乔峰本人亦无法解释,只觉诸般武技一触即通,一通即化,临阵对敌时,招式自生变化,浑然天成。”
“世间能与他匹敌者寥寥无几。不少对手内力更为雄浑,招式更加精妙,可一旦真正交锋,往往在决定胜负的瞬间,被他以极细微的差距压下。”
“败者毫无怨言,心中唯有敬服。”
“明知无法超越,便无人再敢挑战他的地位,更无人寻衅报复。”
“乔峰为人豁达磊落,胸怀宽广,且智谋出众,在丐帮中迅速崭露头角,屡建奇功,赢得无数兄弟追随。”
“在他身上,几乎集齐了帮主所需的一切气度与能力。”
“然而汪剑通始终介怀他是契丹血脉,因此迟迟未将帮主之位交付于他。”
“为试其心志与忠诚,汪剑通设下三道难关,并要求他为帮派建立七件大功。”
“此等考验,前无古人,近乎苛刻。”
“乔峰却一一克服,毫不退缩,凭实力与胆魄交出了答卷。”
“至此,汪剑通才终于点头,正式传位于他。”
“待汪剑通离世后,乔峰执掌丐帮,整顿内部秩序,对外坚决抵御辽军侵扰,使丐帮声势日盛。”
“‘北乔峰’之名震动中原武林,无数江湖人士仰慕其风骨,奉为楷模。”
“那一段岁月,他是当仁不让的风云人物。”
莫千源语调平缓,仿佛将过往岁月轻轻铺展在众人眼前。
那股气势与人格魅力,令人由衷折服。
但有几人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乔峰身为契丹人,玄慈和汪剑通竟委以重任,命他率众抗辽,对抗自己的族人?
这个事实悄然在他们心头划过,带来几分复杂意味。
莫千源语气忽沉:“树高千丈,终易招风。”
“乔峰一生光明磊落,却终究逃不过阴暗中的算计。”
“一次无心之举,竟引来了致命仇怨,彻底扭转了他的命运。”
“而那背后之人……”
他目光直视萧峰,缓缓道:“正是你的嫂子——马大元的妻子康敏。”
“康敏?!”
萧峰猛然起身,满脸震惊,完全没料到这个名字会在此刻出现。
害他落入困境的,竟是她?
他内心震荡,思绪翻涌。
可反复回想,仍找不到半点线索——自己何时得罪过她?
他素来不近女色,对长辈亲属更是恪守礼节,避嫌唯恐不及。
与康敏之间几乎从未交谈,何来结怨之说?
困惑难解,他直接开口询问。
莫千源并未作答,只反问道:“萧大侠可还记得,两年前卫辉城举办的百花会?”
萧峰略一思索,随即坚定点头:“自然记得!那是为了庆贺击退辽军而办,全帮上下同欢,士气大振。”
莫千源轻轻点头,继续追问:“当时,康敏亦以副帮主夫人身份出席,你可知晓?”
萧峰微微一怔,眉宇间浮现出思索的神色,片刻后迟疑开口:“似乎……确有其事。”
莫千源轻笑一声:“看来乔帮主对过往之事,早已淡忘了。”
萧峰坦然点头,不作掩饰。
莫千源语气忽转凝重:“可你未曾想到,正因这一时疏忽,竟埋下了祸根。”
萧峰心头一震,眼中尽是困惑,眉头紧锁,仿佛听闻天方夜谭。
他实在难以将一场寻常聚会与日后灾厄牵连一处。
不待他开口,莫千源已继续说道:“康敏生来貌美,容色如花,看似清冷如雪,实则眼波流转,一举一动皆含风韵。”
“那日百花会上,她只静静立于黄芍药之侧……”
“满场男子,无论年少或年长,无论声名显赫与否,目光皆被她摄去。”
“有人故作镇定,不敢直视,却趁人不备,悄悄打量,从发梢看到足尖,不肯放过一丝细节。”
“她心中那份骄傲,便在众人的注视里悄然膨胀。”
“可就在这万众倾心之时,她却发现——那位人人敬仰的乔帮主,竟似根本未见她的存在。”
“那一刻,她的心中燃起了怒火。”
“自那日起,她便将你记在了心头,恨意悄然生根。”
萧峰猛然抬头,双目圆睁,声音微颤:“只因我没看她一眼,她便因此怨我?”
阁中众人面面相觑,呼吸一滞。
仅仅因为未曾注目,便招来深仇?
这理由荒唐得令人失笑。
莫千源环视四周,见众人神情惊异,嘴角微扬:“我来讲一段往事吧。”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凝神倾听。
故事,总是最能勾人心弦。
莫千源缓缓道来:“康敏幼时家境贫寒,一年到头,难得添一件新衣。”
“邻家女孩每逢过年总有花衣穿,她每每看见,眼中都透着羡慕。”
“七岁那年,父亲许诺:等腊月把羊和鸡卖了,就给她扯块花布,做一身新衣裳。”
“她听了,心里像开了花。”
“接下来几个月,她起早贪黑地喂鸡放羊,生怕出半点差池。”
“她只盼着那一天快些到来。”
“偏偏天公不作美。”
“年关将近,大雪骤降,连下数日。”
“积雪压塌了羊圈,羊虽逃过一劫,夜里却被狼群围袭。”
“三头羊尽数被拖走,十几只鸡也只剩几只残羽。”
“父亲提枪追击,想夺回牲畜,却空手而归,反摔伤了腿。”
“康敏坐在雪地里嚎啕大哭,喊着要新衣,要爹爹把羊找回来。”
“可父亲躺在炕上,只能默默垂泪。”
“几天后,隔壁小女孩穿着崭新的黄底红花棉袄,配着葱绿绣花裤,在巷口蹦跳嬉闹。”
康敏盯着那件新衣,眼神发直,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饭桌上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她动也不动,任凭父亲低声劝说,她只把脸扭向墙角,一声不吭。
除夕夜寂静无声,她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终于起身,赤着脚穿过庭院,悄悄推开邻居家的门。
屋内小女孩正沉沉睡去,呼吸均匀。
康敏从袖中抽出剪刀,一点一点,将那件崭新的衣裳剪成碎布,连那条裤子也被她划成细条,断口参差,再也无法拼凑如初。
做完这些,她站在黑暗里,嘴角微微扬起,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畅快,仿佛自己穿上了世上最美的衣裙。
自此以后,她心里有了一个清晰的念头:
凡有东西让她魂牵梦绕,却落入他人之手,尤其是被那些运气比她好的人得了去——她便宁可亲手将其毁掉,也不愿见它完好地留在别人身边。
时光流转,康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子,在宋**的街头偶遇了段正淳。
段正淳一眼看中她的容貌,甜言蜜语如春风拂面,没几日便让康敏失了心神,委身于他。
当她满心欢喜提出要随他返回大理时,段正淳先是婉言推脱,随后趁夜悄然离去,踪影全无。
康敏独守空房,才知自己不过是他风流路上的一站。
她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力追讨。
段正淳是大理镇南王,权势滔天;而她只是乡野小民,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这份屈辱如毒刺扎进心底,拔不出,咽不下。
自那以后,她对权力的渴望如同野草疯长,再难遏制。
后来,她在一次宴席上遇见了丐帮副帮主马大元。
明知对方年过半百,须发已有斑白,可他地位尊崇,离帮主之位仅一步之遥。
若非乔峰横空出世,那龙头之位迟早归他所有。
可惜,乔峰一出现,光芒万丈,马大元甘拜下风,连争的心思都未曾生起。
康敏的帮主夫人梦,就此烟消云散。
即便如此,做个副帮主夫人,也算站在了江湖妇人中最高的位置。
婚后,马大元对她宠爱至极,眼里容不下第二个人。
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过得顺遂无比。
这份宠爱,助长了她的傲气。
她渐渐觉得自己如同【大明绝色榜】副榜上的上官飞燕一般,天生丽质,理应让天下男子倾倒。
百花会上千余名男子为她侧目、失神、惊叹——在她看来,这不过是理所当然。
偏偏,萧大侠是个例外。
他从始至终,未曾认真看过她一眼。
若他真没看见她,她或许还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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