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颤颤抖抖地对着外面喊道:“来人,虞提督妖言惑众,大逆不道,将他抓起来。”
虞沁词不动声色,气定神闲,冷冷地看着秋太后:“太后,为了您的颜面,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大张旗鼓,惹得天下人皆知。”
“你,你血口喷人,你,你......”刚才还居高临下的秋太后,指着虞沁词,气势慢慢微弱,说不下去了。
“太后,我再说一次,我无意争夺那个皇位,我只想做一个纯臣,保天下百姓安隅。
至于那个皇座上,坐的是真皇帝,还是假皇帝,他是谁的种,本督都不在乎,本督只想天下太平。”
秋太后听到虞沁词说到后面这几句真假皇帝的话,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惊恐,再也装不下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虞沁词和金汐语互看了一眼,见秋太后的样子,可见事情正如他们猜测的那般,小皇帝真的是翼王和秋太后的种。
“太后,本督再次重申,您和翼王之事,本督不会告诉他人,当然,小皇帝是谁的种,本督也不会泄露出去,本督会一如既往的辅助他,直到他能独挡一面。
但本督可不敢保证翼王不乱说,毕竟翼王在牢中,口口声声说,小皇帝是他的种。若他所说的话,传到众人耳中,本督就回天无力了。”
秋太后瘫在地上,再次听到虞沁词的保证,眼中放出光芒,她知道,虞沁词说的是实话。
若虞沁词想用这个做文章,不会先提前告诉她,他只要在早朝上宣布出来,她就有可能万劫不复的地步。
她颤抖着双唇,“哀家替皇上谢过虞提督,虞提督想要哀家做什么?”
“翼王交给你的东西在哪里。”虞沁词单刀直入地问。
秋太后见虞沁词什么都知道了,长叹一声,“你们跟我来。”
她起身,带着二位,进了内室,然后走到一幅山水画前一按,随着画的旋转,嘎吱一声,一道暗室显露出来。
太后步入暗室,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紧固的盒子,盒子上有一把锁,捧到二人面前。
“这就是翼王交给我的,他吩咐我,说里面的东西很重要,让我不要打开。他低估了我,我从来没想到要打开它。不是不好奇,而是我对他放的这个东西,一点不感兴趣。
最主要的是,我不敢打开这个盒子,我直觉感到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对我来说,不是好事,而是灾难。
所以,这些年,我从未想办法打开过。我猜想,这个盒子里,应该放的是,丢失多年的,阳阳九龙壁上的金龙,现在交给你们,我也解脱了。”
秋太后说完,如释重负出了一口气,她是真的觉得这是个定时炸弹,几年前,当她猜出这个东西时,整日提心吊胆,没有一日安宁过。
回到虞府,虞沁词和金汐语研究着,想办法打开了盒子,果然,盒子里放的是一尊金光闪闪的金龙。
金龙位于九龙壁正中,是最大的一条龙,虞沁词仔细的研究着,金龙的眼睛。他随义父去皇陵时,有幸见过金龙。
当时‘阴阳九龙壁’摆在水晶台上,他觉得那条最大的黄色金龙的龙眼似乎格外有神,仿佛活物般注视着他,被他盯着时,全身像被吸进去了,一动也不能动。
再次,看着龙的眼睛,他觉得龙眼会说话般。
他觉得那双龙眼一定有文章。他反复看了半天后,在龙眼的边缘按了一下,龙眼竟然凹下去。从金龙的龙眼,看下去,龙身中间是空心的。
虞沁词喜出望外,将金龙倒扣下来,使劲向下倒,没几下,倒真倒出来两个卷在一起的东西,一个是黄色的帛纸,一个是淡蓝色的娟丝布。
虞沁词和金汐语相互望了一眼,眼中露出惊喜,小心翼翼地将先将黄帛展开。
黄色的帛纸竟然是一张圣旨,是兴帝亲笔书写的,上面写了虞沁词的出生年月,以及将他认作皇家玉碟的证明。下面盖着兴帝的皇印。
这是一个证明虞沁词皇子身份的圣旨。但看起来,写得很匆忙,字迹有点乱。恐怕是兴帝突然知道的情况下写的。
虞沁词又展开另一个蓝色的绢丝布,蓝色的绢丝布又卷着一个白纸条,蓝色布上面有一行字,字迹娟秀,应该是女子的字体。
上面写着虞沁词的生辰八字。白纸条上写着:让虞沁词看到这个白纸条,去找周奶娘,周奶娘会告诉他生世的。
虞沁词和金汐语赶紧去找周奶娘,见到蓝布和白纸,周奶娘什么都明白了,她抹了下眼泪:
“当年,你义父听说,他要随葬时,匆忙见了我,对我说了你的身世,让我一定严守秘密,只有见到你拿的这两样东西才能告诉你实情。
这个秘密一直压在我心头,老婆子今天终于可以说了。”
那年秋天,冷得格外的早,不过九月才过半,禁宫深处,那被高耸宫墙切割成一方窄窄的、永远显得灰蒙蒙的天空下,风已经带上了一丝寒意。
西面一排排破败,连宫灯都吝于多照几眼的殿房——就是俗称“冷宫”的地方。
董玉曦蜷在硬邦邦的板床上,一床薄被根本无法抵御夜深的寒凉。她被废黜才两月有余,从昔日的宠妃曦贵人,沦落至此,仿佛一场噩梦。
可腹中那细微的、日益清晰的悸动,又在无时无刻不提醒她,这不是梦。她下意识地将手覆在小腹上,那里尚且平坦,但一个秘密正在悄然孕育。
两个月前,皇贵妃史玉仙生辰,宫中大宴。她因身子不适,告了假未去,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已怀有身孕。
谁知次日,史皇贵妃便在她宫中搜出了异物,一个写着史氏生辰八字、扎满银针的布偶。人证物证“俱在”。
她百口莫辩。兴帝起初是不信的,耐不住史皇贵妃哭诉,说是董妃谋害她。史皇贵妃的父亲那时掌管兵部,兄长是禁军统领,而她父亲只是区区七品县令,无根无基。
兴帝本就是一个凉薄的皇帝,身边美女数也数不清,根本不会为一个女子得罪史家,
最终,一纸诏书,她便被送到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刚进来时,她悲愤、绝望,整日以泪洗面。直到月信迟迟不来,继而开始恶心、嗜睡,她才猛然惊觉……是了,就在被构陷的前几日,皇上还歇在她宫中。这孩子,竟在此时来了。
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史玉仙既然费尽心机将她置于死地,又岂会容她生下皇子?这冷宫看似无人问津,谁知暗处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一旦消息走漏,她和孩子,必死无疑。
她必须活下去,为了孩子。
从此,她小心地掩饰着孕吐,将分到的本就少得可怜的食物,一点点强咽下去。
夜深人静时,她才敢借着从破窗棂透进来的微弱月光,轻轻抚摸腹部,感受那生命的搏动,那是她在无边黑暗中唯一的慰藉与希望。
日子在煎熬中一天天过去,腹部渐渐隆起,为了掩人耳目,她用一种草涂抹在自己的脸上,搞得脸肿得象盘子,这种草冷宫多的是,别人不识的,她确是认识的。
来送饭的太监都以为,她是生病了,只注意到她的脸,倒没人注意她的腹部。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眼看月份越来越大,她知道,必须为孩子寻一条生路。
她想起了一个人——宦官大总管虞长庆。
虞长庆侍奉兴帝多年,位高权重,却并非史氏一党。他为人低调,处事圆融。董玉曦得宠时,她曾关照过他一二次,虽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虞长庆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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