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可心里的恐惧却越来越深。我想起刚才被单子盖住的那一刻,想起那真实的触感,想起那块停在三点二十六分的表。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法医来了。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很严肃。他蹲在地上,检查了一下那人的身体,然后对旁边的警察说:“死亡时间大概在一个小时前,死因是高坠,颅骨骨折,内脏破裂。”他一边说,一边翻了翻那人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钱包。
“钱包里有身份证,你们查一下身份。”法医把钱包递给小领导。小领导接过钱包,打开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了。他拿着身份证,手都在抖:“这……这不是老王吗?”
“老王?哪个老王?”旁边的年轻警察问。
“就是以前在这儿值班的警察啊!”小领导的声音有点发颤,“他三年前,就是在这个单元楼,跳楼自杀的!”
我和老李都愣住了。三年前跳楼的警察,现在又出现了一具一模一样的尸体?这怎么可能?
法医也皱了皱眉,他拿过身份证,又对照了一下地上的人,然后摇了摇头:“不对,这人看起来才三十多岁,老王当年跳楼的时候,都五十多了。”小领导愣了一下,然后把身份证递给法医:“你看,身份证上的照片,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法医接过身份证,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地上的人,脸色也沉了下来:“这……有点奇怪。”他没再多说,只是继续检查尸体。我站在旁边,看着地上的人,突然觉得他的脸很熟悉。我在哪里见过他?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值班室打来的,我接起电话,调度员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张,你快回来!值班室……值班室出怪事了!”
“怎么了?”我心里一紧。
“刚才有人给值班室打电话,说西区老家属院有人坠楼,可我们查了记录,根本没人打这个电话!而且……而且刚才挂钟的指针,突然停在了三点二十六分,怎么调都不动!”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没人打电话?那我们接到的警报,是哪里来的?还有那块表,那个挂钟,都停在了三点二十六分。
“我们马上回去!”我挂了电话,对老李说。老李也脸色大变,他立刻发动车,警车的蓝灯还在转,可那几个警察都站在原地,像被冻住了一样,没人说话。
车开出巷子口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雪还在下,风还在刮,地上的人被单子盖着,像一块冰冷的石头。那个小领导站在最前面,他的脸对着我们的车,我好像看见他笑了一下,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回到值班室,调度员正坐在椅子上哭。挂钟的指针果然停在了三点二十六分,红色的秒针一动不动,像凝固了一样。我走过去,想把指针调回来,可不管怎么拨,它都纹丝不动。
“刚才那个电话,是个女的打来的,声音特别冷,说西区老家属院有人坠楼,让我们派车。”调度员擦着眼泪,“我以为是真的,就给你们派了车,结果刚才查记录,根本没有这个电话的记录!而且……而且刚才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看见镜子里有个人,不是我自己!”
我和老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那个坠楼的人,那个停在三点二十六分的表和挂钟,那个没有记录的电话,还有调度员看到的镜子里的人影。
“李师傅,你说……刚才那个坠楼的人,到底是谁?”我声音有点发颤。
老李没说话,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雪。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说:“三年前跳楼的老王,手腕上也戴着一块一模一样的表,指针也停在了三点二十六分。当时处理现场的老医生,没过多久就辞职了,说是晚上总梦见老王,问他为什么不救自己。”
我浑身一冷,突然想起刚才被单子盖住的时候,感觉到的那只手。难道……是老王的鬼魂?他一直在等有人救他?
就在这时,挂钟突然“咔嗒”响了一声。我和老李、调度员都盯着挂钟,只见红色的秒针,突然开始倒着走。一点一点,朝着三点二十六分的方向倒回去。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雪的寒气,值班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警服,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老式的机械表,指针停在了三点二十六分。
是刚才那个小领导。
可他明明应该在西区老家属院,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为什么不救我?”他开口说话,声音冰冷,像从冰窖里传出来的。他一步步走进来,挂钟的秒针倒得更快了,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像催命的鼓点。
“你……你是谁?”老李挡在我和调度员前面,声音有点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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