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楼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戏文咿呀,宾客满堂,只是后台多了抹素雅身影。嫣曦依旧帮人看风水、除邪煞,只是如今出门,身边总跟着个寸步不离的身影——谢辞不管戏楼有多忙,只要嫣曦要出门办事,定要把事务托付给管事,换上行装陪着她。
这日辰时,城西李府派人来请,说府中幼子夜夜啼哭,似有邪祟作祟。嫣曦收拾好符箓法器,刚要出门,谢辞已换了件便于行动的藏青长衫,手中还提着个精致的食盒。
“我跟你去。”他自然地接过嫣曦手中的布包,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掌心,带着温热的触感,“路上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垫垫肚子。”
嫣曦无奈地看他一眼:“不过是去驱个小儿夜啼的邪祟,我自己去便好,你戏楼还有事。”
“再大的事也不如我娘子重要。”谢辞挑眉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无赖的宠溺,“万一那邪祟厉害,伤着你怎么办?我陪着才放心。”
两人并肩走出凤仪楼,街上往来的熟客见了,纷纷打趣。卖花的张婶笑着喊道:“谢老板,这都成亲了,还天天跟在嫣曦姑娘身后,是怕有人把你娘子抢走啊?”
谢辞闻言,非但不恼,反而顺势揽住嫣曦的腰,将她往身边带了带,声音洪亮得故意让周围人都听见:“那可不,我娘子这般好,本事又大,若是不看紧点,被人拐走了可就糟了。”
周围人一阵哄笑,嫣曦的脸颊瞬间红透,轻轻推了推谢辞的手,低声道:“别胡说,让人笑话。”
“我说的是实话。”谢辞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满是笑意,指尖在她腰侧轻轻捏了一下,“我的娘子,自然要时时刻刻放在心上。”
一路说说笑笑,两人来到李府。李府主人早已在门口等候,见两人一同前来,笑着打趣:“谢老板对嫣曦姑娘可真是上心,如今整个金陵城,谁不知道凤仪楼的谢老板是个宠妻狂魔。”
谢辞笑着拱手,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嫣曦:“内子胆子小,我陪着她,也能让她安心些。”
嫣曦闻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她哪里胆子小了?只是这话当着外人的面,她实在不好反驳,只能红着脸跟着主人家走进府中。
来到幼子的房间,嫣曦取出罗盘,仔细勘察一番,发现房间东南角有一处阴气聚集,正是邪祟作祟的根源。她取出黄符,指尖掐诀,口中默念咒语,黄符瞬间燃起金光,被她精准地贴在东南角的墙壁上。
“好了,这邪祟只是些游散阴气,被符纸镇住,过几日便会消散,幼子也不会再啼哭了。”嫣曦收起法器,转身对李府主人说道。
李府主人连连道谢,又让人备好茶水点心。谢辞一直站在一旁,目光紧紧追随着嫣曦的身影,见她忙完,立刻走上前,递过一杯温水:“累了吧?喝点水。”
他的动作自然而亲昵,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像是在擦拭什么污渍,声音压低,带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暧昧:“方才掐诀的样子,真好看。”
嫣曦的脸颊又是一红,接过水杯的手微微一颤,瞪了他一眼:“都成亲了,还这样没个正形。”
“在娘子面前,何须正形?”谢辞凑近她耳边,气息温热地拂过她的耳廓,“我只对你这样。”
周围的李府下人见了,都忍不住低下头偷笑。嫣曦觉得脸颊发烫,赶紧拉着谢辞告辞:“事情已经办好,我们就先回去了。”
走出李府,嫣曦挣脱开谢辞的手,加快了脚步,脸颊依旧红得厉害。谢辞快步跟上,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耳根,笑得愈发宠溺:“怎么,害羞了?”
“没有。”嫣曦嘴硬道,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谢辞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行,指尖时不时碰碰她的手背,或是轻轻揽住她的腰,语气带着浓浓的撩拨:“娘子,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都可以。”嫣曦的声音低若蚊蚋。
“那不如……”谢辞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她好奇抬头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吃我?”
嫣曦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捶了一下:“谢辞!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谢辞笑着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不过,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嫣曦,能这样陪着你,真好。”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嫣曦看着身边笑容温柔的男人,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里暖暖的,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笑意。
或许,这样被他时时惦记着、撩拨着,也是一种独属于他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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