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揽星苑的书房内却亮着柔和的明珠光。司砚慈与容易慧对坐,面前摊开着由司命神殿和宗门执法堂汇总来的最新情报玉简。
“凌花谷……”容易慧指尖点着玉简上一个新出现的名字,轻声念了出来,语气带着几分诧异,“这名字听起来还挺美的,像个种满灵花仙草、与世无争的地方。这又是什么来头?”
司砚慈神色微凝,解释道:“一个近几十年才崭露头角的组织,对外宣称的理念与药王谷类似,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网罗了不少擅长医道、丹道的散修,在一些边缘地带颇有善名。”
“治病救人?”容易慧挑眉,眼中满是不信,“那怎么会跟蛊惑弟子、侵蚀神魂这种事情扯上关系?难不成是挂羊头卖狗肉?”
“十有八九。”司砚慈颔首,“根据有限的线索推断,影鸦教行事诡谲阴狠,多在暗处。而‘凌花谷’明面上清白无辜,或许正是他们用来包装自己、吸引乃至控制一些心志不坚或有所求的修士的由头。一些初步被蛊惑的弟子,可能最初接触的并非直接的邪术,而是‘凌花谷’提供的所谓‘提升潜力’、‘稳固心神’的丹药或功法。”
容易慧恍然大悟:“我就说!光是靠魅术和幻术,想要大规模、不引起怀疑地侵蚀各派精英,难度太大。如果有一个看似正派、能提供实际‘好处’的组织作为跳板,那一切就合理多了!先用‘凌花谷’的糖衣炮弹软化目标,筛选出合适的人选,再由影鸦教暗中施加更恶毒的控制手段!”
她越说越觉得脊背发凉,这种明暗结合、层层递进的方式,比单纯的暴力邪术更加防不胜防。
两人又仔细分析了一番现有线索,试图找出“凌花谷”与大会上异常弟子之间的直接联系,以及他们在九天玄宗内部可能的渗透途径。但对方显然极其谨慎,留下的痕迹很少,且大多经过处理,追查起来异常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容易慧将玉简往桌上一放,整个人向后一仰,毫无形象地瘫倒在柔软的长榻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疲惫的哀叹:
“唉——!!!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事情啊!又是邪教又是伪善组织,又是阴谋又是暗算……我感觉我脑子都快成浆糊了!”她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神放空,小声嘟囔,“再过不久就是我生辰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安安稳稳地过上……”
司砚慈看着她这副惫懒又带着点小委屈的模样,冷硬的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他起身,走到长榻边,没有像往常那样坐着,而是学着容易慧的样子,并肩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只是他刚躺下,长臂一伸,就将瘫成一张饼的容易慧捞进了自己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嗯,多事之秋。”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不过你放心,你的生辰肯定可以过上的。”
容易慧在他怀里扭了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仰起脸看他,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下巴:“你怎么知道啊?万一到时候又又又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司砚慈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温暖的吻,语气笃定:“我就是知道。”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梳理着她鬓边的碎发,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辛苦乖乖了。”
容易慧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乖乖”叫得耳根一热,心里那点因为繁杂事务带来的烦躁和疲惫,奇异地被抚平了大半。她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嗅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闷闷地“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再谈论那些沉重的阴谋与危机,只是说些琐碎的日常,比如珍馐阁又出了什么新菜式,圆圆满满最近又捣了什么蛋,苏木和林惊羽好像又因为什么事吵吵闹闹……
窗外月色静谧,室内明珠温润,气氛安宁而温馨。
司砚慈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到怀里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他低头一看,容易慧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是说着话就睡着了。
想来是今日心神消耗太大,又刚刚彻底炼化太极镜,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
司砚慈的目光软得一塌糊涂,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安稳些,然后极轻地、如同羽毛拂过般,在她唇角偷了一个吻。
“睡吧,宝贝。”他用气声低语,带着无尽的怜爱。
他轻轻起身,动作轻柔地为她脱去外衫和鞋袜,盖好锦被,又将散落的玉简收拾整齐。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躺回她身边,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如同守护着稀世珍宝。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司砚慈也缓缓闭上眼。
无论外界有多少风风雨雨,至少在此刻,揽星苑内这一方小小天地,是只属于他们的宁静港湾。而他也将竭尽全力,守护这份宁静,兑现让她安稳过生辰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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