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迅速离开了那处诡异的仓库。司砚慈的破虚舟就隐蔽在不远处,登上飞舟,设置好隐匿阵法和防护结界后,总算有了个暂时的安全落脚点。
飞舟内部的静室门刚一关上,司砚慈一直压抑的情绪便再也控制不住。
他猛地转身,长臂一伸,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容易慧紧紧地、用力地拥入了怀中。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永不分离。
容易慧被他勒得差点背过气去,鼻尖撞在他坚实温热的胸膛上,满是属于他的清冽气息,还夹杂着一丝风尘仆仆的味道。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内剧烈的心跳,以及那微微颤抖的手臂所传递出的、失而复得的巨大后怕。
“砚慈……”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他更用力地抱住,打断了话语。
“别动。”他的声音埋在她的颈窝,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让我抱一会儿。”
容易慧心尖一软,不再挣扎,顺从地靠在他怀里,伸手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身,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抚着。
静室外,透过并未完全关严的门缝,容易谦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抱着臂靠在走廊墙壁上,嘴角撇了撇,眼神里满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不爽,但终究还是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算了,看在那小子确实担心得快疯了的份上,放他这一马
破虚舟速度极快,很快便抵达了司砚慈安排的一处隐秘别苑。这里显然是司命神殿的产业,环境清幽,守卫森严。
一进入安排好的主卧,容易慧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自己从头到脚彻底清洗干净!她感觉自己身上都快能搓出泥丸子了,还有那股混合着焦糊、水腥、霉味和汗味的复杂气息,连她自己都快要受不了了。
“我要沐浴!立刻!马上!”她几乎是冲进连着卧房的浴室的。
司砚慈看着她急不可耐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纵容的笑意,吩咐侍女准备好热水和换洗衣物。
浴室内,热气氤氲,巨大的白玉浴池中洒满了宁神静气的花瓣和灵药。容易慧三下五除二地脱掉那身早已看不出原貌的破烂道袍和司砚慈的外袍,将自己彻底浸入温暖的水中。
“啊——活过来了……”温热的水流包裹住疲惫的身体,她满足地喟叹一声,感觉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她仔细地清洗着头发和身体上的污渍,看着清澈的水逐渐变得浑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再也不要去什么鬼密室逃脱了!
她正闭着眼睛,仰头靠在池边,享受着热水的抚慰,冲洗着长发上的泡沫,完全没注意到,浴室的门因为侍女送新的浴巾进来后,并未完全关拢,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而司砚慈,正好从门外经过。
他的本意是来看看她是否还需要什么,或者确认一下她的安全。然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那道门缝,里面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定在了原地,呼吸一滞。
氤氲的水汽如同薄纱,朦胧了视线,却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浴池中那具窈窕的身影。少女仰靠着池壁,脖颈修长如玉,线条优美的锁骨在水面若隐若现。温热的水流顺着她光洁的肌肤滑落,带起晶莹的水珠。被打湿的长发黏在她白皙的颊边和颈侧,更添几分平日里罕见的脆弱与妩媚。水汽熏得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长睫上挂着细小的水珠,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
平日里,她或是娇憨灵动,或是狡黠聪慧,或是狼狈却坚韧,何曾有过如此……毫无防备、慵懒诱人的模样?
司砚慈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头顶,喉咙瞬间发紧,心跳如擂鼓。那双深邃的眼眸瞬间暗沉了下来,里面翻涌着浓烈的、几乎要失控的欲念。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指节微微泛白,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推门而入的冲动。
容易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微微侧头,朝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门缝外空无一人,只有走廊里微弱的光线。
“错觉吗?”她嘀咕了一声,也没在意,继续专注地清洗自己。
门外,司砚慈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迅速退开,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深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体内躁动的气血和那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是尚未褪去的惊艳与迷醉,以及一丝无奈的苦笑。
真是……要命。
他的小道侣,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的模样,对他有着怎样致命的吸引力。
他几乎可以预见,未来等她及笄之后,自己将要面临何等“严峻”的考验。光是想想,就让他既期待,又觉得……某种难以言说的煎熬。
司砚慈闭了闭眼,强行将脑海中那旖旎的画面压下,转身离开了这里。他需要去冷静一下,或者……找点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比如,去审问一下那个可能知道点什么的人鱼族公主?嗯,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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