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慧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鹅黄色流仙裙,湿漉漉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还带着水汽贴在白皙的颈边。洗净了污垢和疲惫,她整个人仿佛会发光,带着沐浴后特有的清新与柔美。
她一出来,就看到司砚慈正坐在外间的桌旁,手里拿着一枚玉简,似乎在处理事务,但目光却有些游离,耳根还带着一丝未完全褪去的可疑红晕。
“砚慈?”容易慧唤了他一声。
司砚慈回过神,抬眸看向她。沐浴后的她,肌肤透着一层淡淡的粉晕,眼眸清澈如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与方才在浴室惊鸿一瞥的诱人模样不同,更添了几分纯净娇憨。他的眸光不由得又深了几分,喉结微动,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洗好了?”他放下玉简,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几分。
“嗯!”容易慧点点头,走到他身边坐下,很自然地拿起桌上备好的灵茶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活过来了!感觉自己又是个香喷喷的小仙女了!”
司砚慈看着她这副娇俏的模样,眼底漾开一丝极淡的温柔,伸手将她一缕滑落的湿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微凉的耳垂。“还疼吗?”他问的是她之前的骨裂。
“早就不疼啦,玉髓生肌丹效果很好的。”容易慧摇摇头,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凑近他小声抱怨,“就是那个鬼地方太坑了!我跟你说,那些门……”
她开始叽叽喳喳地讲述自己在长廊里的“英勇事迹”,如何被水淹、被风吹、被金属砸、被火燎,最后又是如何机智地找到“安全门”却掉进滑梯……说到激动处,还手舞足蹈,表情丰富。
司砚慈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他知道,她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宣泄之前积压的紧张和恐惧。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带着纵容和心疼,偶尔在她描述惊险处时,眼神会骤然冰冷,但在看到她活灵活现的吐槽时,那冰冷又会悄然融化。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温热的手背,传递着无声的安慰与支持。
就在这时,静室的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慧慧!你没事了吧?二哥来看看你……”容易谦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话音在看到屋内情景时戛然而止。
只见他那宝贝妹妹正和司砚慈那小子挨得极近,两人手拉着手,妹妹还仰着脸跟那小子说笑,那小子则是一脸专注(在他眼里就是居心叵测)地看着他妹妹!
容易谦的脸瞬间就黑了。
“咳咳!”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强行插入这略显温馨的氛围中,“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容易慧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司砚慈更紧地握住。司砚慈抬眸,淡淡地瞥了容易谦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与你何干”的理所当然。
“二哥,”容易慧无奈地喊了一声,“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呀?”
“我进我妹妹房间敲什么门?”容易谦理直气壮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容易慧另一边的椅子上,故意隔开了她和司砚慈,然后开始上下打量她,“嗯,洗干净了是顺眼多了。刚才那模样,我还以为捡了个小叫花子呢。”
容易慧:“……”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司砚慈握着容易慧的手依旧没放,对容易谦的挑衅视若无睹,只对容易慧温声道:“累了就再去休息会儿,我守着你。”
容易谦一听,立刻炸毛:“守什么守!我妹妹有我守着!用不着你!你个外男,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司砚慈终于将目光正式转向容易谦,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慧慧是我的道侣,我守着她,天经地义。”
“道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三书六礼呢?啥都没有你就敢说道侣?!我告诉你,我容家还没同意呢!”容易谦一拍桌子,开始翻旧账。
眼看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又浓了起来,容易慧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打圆场:“哎呀好了好了!我没事了,不用守不用守!你们都出去,我要睡觉了!累死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把自己的手从司砚慈手里抽出来,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两个都绷着脸的男人往外推。
“二哥你去看看东方他们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砚慈你去处理神殿的事务吧!不用管我!”
好不容易把这两个“门神”都轰出了房间,容易慧“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舒了口气。
门外,司砚慈和容易谦互相冷冷地对视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分道扬镳。
容易慧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有点吵闹,但这种被人在乎、被人紧张的感觉,似乎……也不坏?
当然,如果这两个男人能稍微和平共处一点点,那就更好了。她走到床边,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褥里,闻着阳光的味道,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只是,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她脑海里又闪过了那条无尽长廊,以及那个自称姜衿雯的人鱼族公主。
这一切,真的只是影鸦教的阴谋吗?那个姜衿雯,到底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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