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圣旨送达安国府的那日,府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赵景晨捧着明黄的圣旨,指尖都带着颤抖,连平日里沉稳的神色都添了几分雀跃。他当即召集管家与府中下人,亲自敲定婚礼的各项事宜 —— 从喜服的纹样到宴席的菜式,从宾客的名单到婚房的布置,事无巨细,都要一一过目。
小俊宇也跟着忙前忙后,一会儿拿着红纸缠着管家写 “囍” 字,一会儿跑到赵景晨身边,仰着小脸问:“二叔,二婶的嫁衣会是红色的吗?会不会像仙女的裙子一样好看?” 赵景晨揉了揉俊宇的头,眼中满是温柔:“当然会,你二婶穿上嫁衣,定会是这世上最美的人。”叔侄俩忙碌的身影,成了安国府中最温馨的画面。
可这份热闹,却似乎与梁流萤无关。她接过圣旨时虽也露出了笑意,但转身便将精力投入到了另一件事上 —— 找宰相的罪证。每日清晨,她便换上便服,悄悄前往许府,与许士林一同在书房中翻阅卷宗,分析线索。两人时而低声讨论,时而对着地图标注疑点,常常一待便是大半天。
赵景晨几次想与梁流萤商议婚礼的细节,却总见她要么在书房中对着卷宗沉思,要么匆匆出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来不及说。那日他拿着喜服的图样找到梁流萤,想让她挑选喜欢的纹样,却见她正收拾行囊,准备去见许士林。
“梁流萤,” 赵景晨的声音带着几分失落,“这喜服的纹样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还有婚期定在月底,你觉得如何?”
梁流萤匆匆扫了一眼图样,随口道:“你定就好,我最近还有些事要忙。” 说完,便拿起行囊往外走。
看着她的背影,赵景晨心中的失落渐渐变成了不满。他转身回到庭院,见赵俊宇还在兴致勃勃地贴 “囍” 字,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接下来的几日,梁流萤依旧频繁出入许府,有时甚至会带着许士林送来的卷宗回府,熬夜查阅,对婚礼的事不闻不问。
一日傍晚,赵景晨在府门口撞见梁流萤与许士林道别,两人相谈甚欢,梁流萤脸上还带着他许久未见的笑意。那一刻,赵景晨心中的不满彻底爆发,醋意与疑虑交织在一起。他快步走上前,语气带着几分生硬:“许祭酒,天色不早了,就不劳烦你送王妃回来了。”
许士林见状,连忙拱手道别,转身离开。梁流萤看着赵景晨阴沉的脸色,疑惑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怎么了?” 赵景晨提高了音量,“梁流萤,这婚是你我要结,可你却整日忙着见许士林,对婚礼的事漠不关心!你是不是觉得,许士林比我更重要?是不是变心了?”
梁流萤愣住了,她没想到赵景晨会这么想。看着他眼中的受伤与愤怒,她心中一紧,正要解释,却见赵景晨转身走进府中,将她独自留在了门外。晚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梁流萤望着紧闭的府门,心中满是无奈 —— 她一心想尽快找到宰相的罪证,却忘了顾及赵景晨的感受,竟让两人之间产生了如此大的误会。
梁流萤站在府门外,望着赵景晨决绝的背影,心中又急又愧。她快步追进府中,见赵景晨正坐在书房里,背对着门口,手中虽拿着喜服图样,目光却涣散着,显然还在生闷气。
“景晨,” 梁流萤轻轻走到他身边,声音放得柔缓,“是我不好,最近光顾着和许祭酒查宰相的事,忽略了你和婚礼,让你受委屈了。” 她拿起桌上的喜服图样,指尖拂过上面绣着的并蒂莲,“其实我心里一直记着咱们的婚事,只是宰相的罪证关乎朝堂安危,我想尽快查清,才能安心和你过日子。”
赵景晨身子微微一僵,缓缓转过身。见梁流萤眼中满是歉意,他心中的怒火早已消了大半,只是语气仍带着几分委屈:“我不是不让你查案,只是看着你整日和许士林在一起,还对婚礼不上心,我…… 我怕你心里没有我了。”
“傻瓜,” 梁流萤握住他的手,眼底满是认真,“我已经认了许夫人是我的妹妹,那许祭酒就是我的妹夫,他们以后也是我的亲人。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的爱人。” 她顿了顿,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图样,“你看,这并蒂莲纹样就很好看,婚期定在月底也合适。我也挑个简单的活计帮你,府里筹备婚礼人手不够,我去人牙子那里挑些靠谱的家丁丫鬟,好不好?”
见梁流萤主动妥协,还愿意参与婚礼筹备,赵景晨脸上终于露出笑意,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好,我陪你一起去。” 梁流萤摇摇头:“不用,你在家盯着喜服的制作,我快去快回。”
随后,梁流萤带着两名侍卫,来到临安城最大的人牙子铺。铺子里挤满了等待被挑选的男女,大多面带怯懦。人牙子见梁流萤衣着华贵,连忙上前谄媚:“夫人可是要挑人手?小的这有手脚麻利的丫鬟,还有力气大的家丁,保证合您心意!”
梁流萤点点头,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是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女子,身形瘦弱,低着头,可侧脸的轮廓,却让梁流萤心头一震。她快步走上前,轻声唤道:“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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