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儿有点反社会人格!
但钟鸣好像也能理解...
毕竟这孩子的身世复杂,作为一个被大家族遗弃的人,多多少少有点心理问题也是正常的。
这种孩子,当然最难教导。
很可能一个不注意,就成了反骨仔。
钟鸣这个先生,目前还只是半桶水,对于教育这样一个孩子,哪里有什么好的办法?
所以,就先照常上课就行。
瞎指导什么,可能尴尬又坏事。
以后多加观察,再看是什么情况。
实在不行再说呗...,
看着下一个同学的名字,钟鸣脸上泛起了浓浓的笑意。
平安,平平安安...
多好的名字啊!
今天,钟鸣不嫌麻烦地挨个点名上来,就是想和每个孩子都产生交流。
和孩子们熟悉起来。
他目前就这么些个学生,可都是原始股呢,这不得每一个都好好培养吗?
他看向右手边的一个男孩,笑着说道:“李平安同学,请上来吧!”
男孩站起身,拿着纸走了过来。
这时钟鸣才特别注意到,这个孩子长得比同龄人高上不少。
其它孩子平均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但他看着接近了一米四,甚至比十岁的刘寄奴还要高一点点。
钟鸣,也就一米七几。
在贫穷的吉平县内,算是高个子了。
他仍是居高临下的摸了摸男孩的脑袋,笑道:“平安啊,个子长得挺高的嘛,不错,再过几年就是大人的模样了!”
“嘿嘿...”
男孩红着脸笑着,不知道说什么。
钟鸣接过男孩手里的画纸:
“哦,我好像看到一条小狗呢!”
见先生认出来,男孩略显兴奋的点头:“嗯!这是我家养的狗,叫做安安!”
“嗯,真不错!”
钟鸣看着这幅画,开口赞赏道。
能够在画里直接看出来,这是一条土狗,头近狼形,嘴短额平,杏仁眼棕黑,耳朵半立成三角形。
唯一的缺点,是颜色搭配突兀。
但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钟鸣同样给了男孩一个‘甲’的评分,外加赞美与小花。
同时在掌声中,他回到了位置上。
这是每个孩子都应得的。
钟鸣看向座位表的下一个名字:
“哈,张伟同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伟感觉先生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怎么带着一点异样的小兴奋呢?
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其它:
“先...先生,那个...我的作业放家里...忘带了......”
“哦,忘记带了?”
对于有同学这样的情况,钟鸣其实早做了心理准备。
毕竟都是过来人...
他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也没有当众去质问这件事的真假,只是轻轻点头:
“嗯,先生知道了,回去坐下吧!”
待孩子回到座位上,钟鸣才开口说道:“忘记带作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先生不怪你们,也相信你们!”
听到这话,同学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张伟双臂搭在桌子上,好像在想什么。
钟鸣笑着说道:
“那张伟同学,就下午再带作业来检查吧...下一个我看看,好,冯一一同学!”
女孩缓缓站起身,她身形纤瘦,面黄微圆,双颊泛着淡淡菜色,额前留着细碎齐眉刘海,脑后麻花辫以粗绳系扎,身着洗旧的青布襦裙,裙摆短至小腿,眼神怯生生却透着灵动。
她同样双手捧着纸张,举过头顶:
“先生,我的作业!”
这是之前养成的习惯,如若没有注意这些礼节的话,一般是要挨打的。
钟鸣接过纸张,没有多说什么。
递东西时的恭敬,其实只要适度就好了,太过了头,就会往阶级主义的方向发展。
双手递,就够了。
双手举过头顶,腰弯得深深的,过了。
关于礼仪这些问题,钟鸣觉得以后其实可以好好开一堂课说说。
现在,他看向冯一一的画:
是一副夜景图,深蓝色夜空下,一弯金黄月牙挂着,星星闪闪亮亮。云朵分两层,下层浅蓝如浪涌,上层深蓝轻轻飘。
钟鸣好奇的问道:
“一一,你这‘深蓝色’是用什么染的?”
女孩想想后答道,
“先生,是马蓝和黑土...”
闻言,钟鸣竖起了大拇指:
“真聪明,这些粗糙的染料很呆板,光有黑色、蓝色都不好看,这样一混合,就是名副其实的‘深蓝色的夜空’,嗯嗯,真不错!”
同学们眨眨眼睛,听了一些话。
冯一一鞠了一躬,
“谢谢先生夸奖...其实...没那么好...”
钟鸣赏析完后,拿起笔打了一个‘甲’,然后将画纸还了回去。
“有,先生说好,那能不好?”
女孩红着脸笑着,也没再说什么谦虚的话。
之后,就只剩下两个同学了。
周十二和刘寄奴。
前者的名字,那是非常常见的了。
家中兄弟姊妹多些的人家户,很多都是一个姓氏加一个数字。
钟鸣上辈子听过一个笑话,
一个孩子问他爷爷:“爷爷,你们年轻的时候没有电视,也没有手机,多无聊啊!那个时候你们都玩什么呢?”
完了他爷爷说:
“害,你小孩子问这些干什么?马上要吃饭了,快去叫你十四叔来吃饭!”
周十二,也是有实力的!
钟鸣笑嘻嘻的说道:
“周十二同学,请上来一下!”
他一个黝黑的男孩,穿着一件短袖的麻衣外套,脚下踩着一双草鞋。
“先生,这是我的作业!”
钟鸣接过但没急着看,问道:
“你家有几姊妹啊?”
男孩闻言一愣,似是没想到先生会关心这个。
“呃...就我和一个姐姐。”
“哦?”
这个回答在钟鸣的意料之外,“这样...那你这个名字,取得可就有点意思了欸!”
男孩面露回忆之色:
“这听我爹说,是在我刚出生的时候,一个和尚给我取的...”
“和尚?”
钟鸣对于这个熟悉的名词感到陌生。
熟悉是因为,上辈子的地球,经常看电视剧什么的,和尚的形象就再熟悉不过了。
陌生则是因为,这辈子也没见过。
也不是因为没有,而是因为稀奇,至少吉平县一座寺庙也没有。
而看不见和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这里穷,和尚在这里容易揭不开锅。
钟鸣想了想,问道:
“你爹娘有没有告诉你,那个和尚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吗?”
周十二摇摇头,
“没有,他们也说过不知道。”
钟鸣点点头,
“嗯...不知不觉就聊偏了,咱们还是来看看你的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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