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的事像被晨雾冲淡的脚印,渐渐隐在霍格沃茨的石板路上。当图书馆靠窗的位置成了我每日的固定据点时,才惊觉墙上的日历已被红笔圈出密密麻麻的考试日期——魔药、魔咒、魔法史、草药、变形术……每一门都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摊开的书页上。
橡木长桌上堆着比人还高的资料:《魔药剂量精准配比指南》的页脚被我折得发毛,《魔咒发音与灵力传导关联》的空白处写满了东方灵力术语的对照注释,连最头疼的魔法史论文,都被我拆成了“时间线+关键人物+事件影响”三个板块,用不同颜色的墨水标得清清楚楚。灵狐蜷在资料堆顶。
可一拿起羽毛笔写论文,指尖就发僵。
实践课上,我能让“悬浮咒”精准到只掀起书页的一角,能让“缩身药水”泛出比斯内普要求更纯净的珍珠白,可面对《论非语言魔咒与情绪控制的关联性》这类题目,那些流畅的理论总像卡在喉咙里,怎么也顺不出来。苏家的教育里,“做”永远比“说”重要——父亲从不让我们解释“为什么这么做”,只看结果是否精准。如今要把每一步思路都拆成系统的文字,倒比练最难的“镇魂诀”还费劲。
“又卡壳了?”西奥多路过时,瞥了眼我空白的羊皮纸,手里的《黑暗生物图鉴》还夹着上次借我的书签,“用你记符文的办法,先列关键词,再串成句。”
我抬头看他,忽然想起哥哥教我认家族古籍时的样子——他总把晦涩的咒文拆成“词根+释义+用法”,用树枝在地上画给我看。指尖动了动,在羊皮纸顶端写下“非语言魔咒核心:灵力主导”“情绪影响:波动阈值”“案例:东方‘静心咒’对照”,果然,思路顺着这些关键词慢慢清晰起来。
剩下的日子,几乎是在“背重点+改论文+练实践”里打转。清晨的禁林边缘成了我练非语言魔咒的秘密地点,用灵力催动“障碍咒”时,能看见青绿色的光纹在指尖流转,比用咒语念出的更隐蔽;深夜的公共休息室里,我对着魔药课本上的配方,在脑子里模拟了二十遍不同药材的投放顺序,确保考试时不会出半点差错。
偶尔抽出空,会在图书馆的角落给哥哥写信。
字迹刻意写得比平时松散些,避开了家族书法里藏锋的讲究——怕太工整会让他看出我还在保持紧绷的状态。信里只提霍格沃茨的琐事:“魔药课得了优秀,教授夸我剂量准”“图书馆里有本《东方魔法师在欧洲》,里面的符咒和家里的‘引气诀’很像”“灵狐最近胖了,总偷喝我的南瓜汁”,绝口不提禁林里的异动,更不提偶尔失控的灵力——有次练“非语言咒”时,灵力突然爆发,震断了禁林里的一根枯枝,我花了半天才用“敛气术”压下去,连灵狐都紧张得光屑乱颤。
哥哥最懂我,若是让他从字里行间看出半点异常,定会连夜从家族赶来,又要为我操心。他当代理家主本就够累了,祠堂的账目、旁系的刁难,哪一样都不轻松,我不想再给他添负担。
写完信,把它折成苏家特有的方胜结,让灵狐叼去猫头鹰棚。看着小家伙的光屑消失在塔楼方向,才重新拿起魔法史资料。书页上“中世纪巫师议会”的字眼渐渐清晰,忽然想起哥哥信里说的“祠堂前的白梅开了,我替你折了枝,插在你以前的窗台上”,指尖轻轻拂过纸页,竟觉得那些枯燥的理论也暖了些。
考试前的最后一晚,图书馆里只剩下我和零星几个学生。灵狐趴在我手边,光屑落在“优秀”那两个字上,亮得格外温柔。我合上书,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想起父亲以前总说“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以前觉得是枷锁,如今却成了支撑我往前走的底气。
“走吧,”我摸了摸灵狐的头,“明天,得考个让哥哥放心的成绩。”
走廊里的火把还亮着,映得我们的影子在石墙上轻轻晃。远处传来费尔奇的咳嗽声,大概是在巡夜。我攥紧袖中的樱花木魔杖,杖身的彼岸花纹理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异动——很好,灵力很稳,明天一定能做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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