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从军施展的正是失传已久的九指回龙按摩法,对胃病有着奇效。
若非事先未备银针,若辅以针灸之术,效果必定立竿见影。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老朱的痛呼声逐渐减弱,精神愈发振奋,哪还有半分先前痛不欲生的模样?
“神了!老朱看样子没事了!”
“真厉害,没想到从军还会这一手!”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们这些老家伙可跟不上喽!”
“难道从军真懂医术?”
“事实摆在眼前,从军的医术确实高明!”
“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人用按摩治胃病的!”
领导们纷纷惊叹,对王从军刮目相看。
先前让他上桌喝酒,或许只是给大领导面子,但此刻,王从军的医术已彻底折服了众人。
谁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尤其是这些上了年纪的领导,更明白与医生交好的重要性——说不定哪天就能救自己一命。
“从军,我这胃病几十年了,当年家里穷,兄弟姐妹多,总吃不饱,落下了病根。”老朱感激道,“这些年中西医都试过,始终治标不治本。可刚才你这一按,我感觉胃病像是好了,连辣椒的灼烧感都没了。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以后有事尽管来市武装部找我,我一定帮忙。”
“主领导言重了,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王从军谦逊道,“不过您的胃病还未彻底痊愈,我再开副药,您按时服用,便能根治。”
老朱连连道谢,接过王从 ** 钢笔写下的药方,如获至宝般收好。
“从军,你这么年轻,医术是跟谁学的?”大领导饶有兴致地问道。
“小时候贪玩,总喜欢到处乱跑。”王从军随口编道,“有次在城外山上遇见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他说我根骨不错,既能习武又能学医,就收我当了徒弟。”
大领导点点头:“民间果然藏龙卧虎,你小子运气不错。”
“多亏从军这段奇遇,我才能痊愈啊。”老朱感激地说。
“来,为老朱康复,也为从军的机缘干一杯!”席间有人举杯提议。
众人畅饮至夜幕降临才散去。临别时,大领导塞给王从军一叠粮票、肉票,还有自行车票和那台留声机——原本该给何雨柱的物件,如今阴差阳错到了他手里。
老朱则解下随身 ** 水壶相赠。这看似普通的物件,实则分量不轻。作为市武装部领导,老朱在军中人脉深厚。王从军暗自揣度,这位起码是将 ** 。
不过今日真正的收获,是系统判定老朱为好人后发放的奖励。那些票据器物,对拥有系统的他而言,反倒不值一提了。
王从军救下老朱,顺利达成系统条件,获得了大师级领导才能的奖励。
这项奖励相当实用。
眼下,王从军身兼保卫科副科长与食堂大厨两职,必须具备一定的管理能力,才能确保保卫科和第一食堂高效运转。
单靠职位权威远远不够。
凭借大师级的领导技能,即便管理一座城市也不在话下,更不用说区区保卫科和食堂了。
不多时,汽车抵达胡同口。
引擎声引起了附近居民的注意。
“这是哪位大人物?来我们四合院做什么?”
“不清楚啊!”
“肯定是领导,普通人哪能坐小汽车?”
“这不是轧钢厂杨厂长的车吗?我认得车牌。”
“杨厂长来这儿干什么?”
“难道是找八级钳工易中海?”
“你消息落伍了,易中海早降成七级钳工了。”
众人议论纷纷时,车门打开了。
王从军从车上跳了下来。
“天哪,居然是王从军!”
“他怎么会坐杨厂长的专车回来?”
“老王家这是要出人才啊!”
“听说王从军已经当上领导了。”
“难怪有这么大面子,让厂长专程送他。”
认出是王从军后,人群再次喧闹起来。
这些居民虽不住在红星四合院,但同属附近片区,对王从军并不陌生。
他们都知道,曾经游手好闲的王从军如今飞黄腾达了。
“刘哥,不用麻烦,我自己来就行。”
见杨厂长的司机要帮忙搬东西,王从军连忙婉拒。
“没事,我帮你送进去吧。”刘哥抱着留声机说道。
“真不用,几步路就到家了。”
“你还是先送杨厂长回去吧。”
王从军边说边接过留声机。
“那行吧。”
刘哥转身上车,载着杨厂长离去。
王从军则抱着留声机,满面春风地走进四合院。
前院中,阎埠贵正提着水壶浇花,抬眼便瞧见王从军抱着个大木箱走进来。
从军啊,这沉甸甸的箱子里装的什么宝贝?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水珠从壶嘴滴在月季叶上。
叁大爷,不过是个旧留声机,朋友送的。王从军掂了掂箱子,樟木箱角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就是洋人那种会唱歌的铁匣子?阎埠贵想起课本里印着的铜喇叭图案,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壶把。
王从军正要答话,忽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娄晓娥挎着菜篮追上来,鬓角还沾着早市的露水:军子,真是留声机?
晓娥姐好耳力。王从军侧身让过爬满紫藤的影壁,轧钢厂李主任送的,说是民国老物件。
娄晓娥的指甲突然掐进竹篮缝隙:我爹当年......她喉头动了动,能让我听听么?就一曲。
穿过垂花门时,留声机的铜喇叭在王从军怀里晃出细碎光斑。当《夜来香》的旋律从漆木匣子里淌出来,娄晓娥望着窗棂投在地面的菱形光斑,仿佛又看见自家公馆里那架施坦威钢琴。许大茂昨夜的叫骂声渐渐被弦乐淹没,她蜷在藤椅里,像片被雨打湿的海棠花瓣。
愤怒之下,娄晓娥回到了娘家。
父亲却劝她认清形势,回去与许大茂继续生活。
无奈之下,她只得返回四合院。
刚进院门,就遇见了抱着留声机归来的王从军。
从军,你能听懂这首曲子吗?娄晓娥意有所指地问道。
当然。王从军胸有成竹地回答,这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又名c小调第五交响曲。
那你说说,什么是命运?娄晓娥追问道。
命运啊...王从军略作沉吟,简单来说,你嫁给许大茂是命运,此刻在我家听这首曲子也是命运。
呵呵。娄晓娥苦笑一声,那你说,我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晓娥姐的意思是?
我要和许大茂离婚!娄晓娥一字一顿地说道。
离婚?王从军惊讶道,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我支持你的决定。
为什么?难道你和许大茂有过节?
不是的。王从军摇头,你嫁给许大茂,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他不仅品行恶劣,在厂里拈花惹草,在乡下欺压百姓,还经常打骂你。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生育!
这句话如惊雷炸响。
你说什么?娄晓娥猛地站起身。
我说,是许大茂不能生育。王从军重复道。
可所有人都说是我不能生...娄晓娥声音颤抖,这些年我承受了多少骂名,连不下蛋的母鸡这种话都...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晓娥姐,这不是你的错。王从军坚定地说,问题出在许大茂身上。
“老弟,你这是在哄我吗?”
“没哄你,我是医生,一眼就看出许大茂有问题。”
“你什么时候成医生了?骗人也得编个像样的谎。”
“真的。”王从军神色认真,“许大茂那儿受过伤,八成是何雨柱当年打的。”
“真的?”娄晓娥止住眼泪,“那……能治好吗?”
“难,基本没希望。”
对王从军来说,治好许大茂易如反掌。
但他凭什么要治?
“唉——”娄晓娥长叹一声。
不知是为许大茂的病,还是为自己的命。
“我明天就去医院检查。”
“要不是我的问题,我立刻和许大茂离婚。”她语气坚决。
“早该离了。”王从军点头。
突然——
门外一声怒吼炸响。
“好你个娄晓娥,竟敢提离婚!”
“离了婚,你好跟王从军这混账双宿双飞是吧!”
话音未落,许大茂踹门冲了进来。
他浑身发抖,双眼通红,已然气疯了。
换作任何男人,都忍不了这般羞辱——
自己媳妇躲在别人屋里,盘算着怎么甩了自己。
奇耻大辱!
“王从军!在领导家害我得罪人,断我前程!”
“现在又撺掇我媳妇离婚!”
“今天不弄死你,我誓不为人!”
许大茂彻底癫狂,仇恨蒙了眼。
什么身份武力,全抛在脑后。
他抡起椅子,发狠朝王从军砸去。
“啊!”娄晓娥吓得尖叫。
王从军却纹丝不动。
两指一夹,椅子腿瞬间定格。许大茂憋红了脸,椅子纹丝不动。
“就你?”王从军冷笑,“也配动我?”
“我宰了你!”许大茂嘶吼。
许大茂扔开椅子,空着手朝王从军扑去。
“滚!”
王从军冷喝一声,抬腿踹中许大茂腹部。
“嗖——”
“轰——”
“啊——”
三声连响,许大茂倒飞出去,撞破大门,发出凄厉的哀嚎。
“别打了!”娄晓娥赶紧拽住王从军。
她不是担心许大茂出事——
巴不得他出事才好,
连离婚都省了。
她是怕王从军摊上人命官司。
为许大茂搭上自己,
不值当。
“哼!”
“看在晓娥姐份上,饶你一回,滚!”
王从军垂眼睨着许大茂,如同看一只蝼蚁。
“你们……够狠!”许大茂抹着嘴角的血,颤抖地指向两人,“我找三位大爷评理去!”
老婆联合外人欺辱自己,这口气他咽不下。
可又打不过王从军,
只能搬救兵。
从前,
院里纠纷都由三位大爷裁定。
这次,
许大茂也想请他们主持公道。
太荒唐了!
娄晓娥竟和王从军串通要离婚,
他怎能忍?
可他被怒火冲昏了头——
如今的四合院早变了天。
三位大爷一听涉及王从军,纷纷推脱是家务事,不便插手。
谁敢惹王从军?
稍不留神就会引火烧身。
躲都来不及,哪敢往上凑?
易中海早被整怕了。
这老狐狸看得明白:
何雨柱的惨状、贾家的败落,
连他自己栽的跟头,
全是王从军的手笔。
眼下形势逼人,他哪敢出头?
刘海中更不敢触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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