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苏二小姐并非有疾,而是……已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
“滑脉如珠,往来流利,应指圆滑。此乃……喜脉。”
“轰——!”
话音落下,整个喜堂仿佛被无形的惊雷劈中,瞬间死寂,随即哗然!
“什么?!身孕?!”
“两个月?!这、这还没出嫁就……”
“天爷啊!苏家二小姐竟然……竟然珠胎暗结?!”
“怪不得死活不让请大夫!怪不得要抢着嫁到柳家来!这是要找个冤大头当爹啊!”
“柳家这是差点就替人养了野种,还得背上污名啊!”
苏明远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瞪圆了眼睛,仿佛没听懂陈大夫的话,又或者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陈大夫,你……你可要看清楚了!这话不能乱说!”
王姨娘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乔青上前一步:“陈大夫,您……您确定?此事关乎女子名节,更关乎我柳家血脉清誉,万万错不得!”
陈大夫面色肃然,对着乔青和苏明远再次拱手:
“老朽行医三十余载,这喜脉绝不会断错。苏二小姐确已怀有身孕,脉象显示,约莫一月半至两月之间。”
“若苏大人与柳大嫂不信,可再请其他大夫一同会诊,老朽愿以毕生声誉担保!”
“不——!!!” 苏千语吼道,她再也支撑不住
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晕倒过去,被手忙脚乱的王姨娘和丫鬟接住,场面一片混
苏明远胸口剧烈起伏,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尚书府的颜面,苏家满门的名声,在此刻被撕得粉碎。
而柳家这边,柳承煜早已面沉如冰。
乔青则缓缓吐出一口气:“诸位亲朋都听见了,也看见了。并非我柳家无理退婚,实是苏家欺人太甚!”
“竟想让我柳家蒙此奇耻大辱,替他人养育子嗣!此等婚事,莫说今日,便是生生世世,也绝无可能!”
“我柳家虽贫,尚有风骨在!此等污浊之事,恕不奉陪!苏大人,您这女儿,您还是带回去,好好‘照料’吧!送客!”
乔青这话,让苏明远觉得脸上臊得慌,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今日兴师动众,竟是为一个不知廉耻、珠胎暗结的庶女撑腰!
他苏明远精明一世,竟被成了全城的笑柄!
他恨不能当场掐死那对丢尽他脸面的母女!
“还杵着干什么!” 他猛地转身。
“还不把这不知廉耻的腌臜东西给我拖回去!”
临走前,他目光狠狠剜向瑟瑟发抖的王姨娘。
王姨娘被他这一眼看得魂飞魄散,跟了苏明远二十多年,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
他或许会纵容她们母女耍些小聪明、占些小便宜,但前提是绝不能触犯他的根本利益
今日之事,已不是内宅争风吃醋,而是将他和整个苏家的脸面扔进粪坑里践踏!
她们母女……完了,彻底完了
被丫鬟半扶半抱苏千语,其实早已醒来。
她重生归来时,便早已与安阳侯世子有了肌肤之亲。
这让她后悔不已, 想着上一世也没有怀孕,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一世为何……难道是因为重生改变了细微的契机?
这突如其来的身孕,不仅击碎了她嫁入柳家的美梦,更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家人如丧考妣地抬着“昏迷”的二小姐仓皇离去,留下满地狼藉和窃窃私语的宾客。
主家遭此奇耻大辱,谁还有脸面留下?很快,宾客们也纷纷告辞散去。
喧嚣散尽,满堂寂静。
柳承煜走到乔青身边,他沉默片刻,才低声问道:
“大嫂,你……你如何得知她……” 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
乔青轻轻叹了口气:“我其实并不确定。只是前些日子,我去城东酒楼替人送绣活,偶然撞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小姐,与一位公子模样的人举止……颇为亲密,一同从雅间出来。”
“当时我只觉得那小姐眼生,行为不妥,并未多想。”
“直到今日,那红盖头意外滑落,我看到新娘子的脸……才猛然惊觉,那日在酒楼所见之人,正是这位苏二小姐。”
“我心中起疑,才斗胆提出请大夫验看。没想到……”
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明了。
柳承煜听完,默然良久。他深深地向乔青作了一揖:
“承煜,多谢大嫂。今日若非大嫂机警果决,我柳家……险遭灭顶之辱。”
乔青扶起他,拍了拍他的手臂:“一家人,不说这些。只是经此一事,苏家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往后的日子,我们需得更谨慎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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