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禾满心憧憬与欢喜地嫁入了安阳侯府。
陆景珩将她送至新房,连盖头都没揭便转身离去。
苏千禾顶着沉重的赤金点翠凤冠,浑身僵硬、脖颈酸痛。
龙凤喜烛燃了一半,门外始终没有传来她盼望的脚步声。
“小姐,您再忍忍,许是前头宾客还未散尽,世子爷一会儿就来了。”
陪嫁丫鬟碧珠心疼地小声劝慰。
“我脖子都快断了!”苏千禾忍不住抱怨,伸手就想自己扯掉盖头。
“使不得啊小姐!”碧珠慌忙按住她的手,“新娘子自己揭盖头不吉利!再等等,……”
苏千禾又累又气,却又无可奈何,最后竟抵不住疲惫,歪在雕花床栏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天光微亮,陆珩才带着一身脂粉味闯入新房。
苏千禾一个激灵惊醒,还未看清来人,头上的红盖头就被粗鲁的猛地扯下!
赤金流苏刮过脸颊,带来细微的刺痛。
她惶然抬眼,正对上陆景珩居高临下的目光。
他仍穿着昨日的喜服,只是衣襟微敞,发丝略乱,俊美的脸上带着宿醉般的慵懒和不耐
而最刺目的是——他周身缠绕着挥之不去的、属于其他女子的浓烈脂粉香。
一看到陆景珩进来,丫鬟婆子便都退了出去。
“陆景珩!”苏千禾瞬间被这气味
漠然的态度点燃了怒火,昨夜的羞辱感齐齐涌上心头。
她霍然起身,也顾不得仪态,声音因愤怒而尖利:
“新婚之夜,你居然让我独守空房,彻夜不归?!还有,你身上这恶心的脂粉味是怎么回事?”
“你昨晚睡在哪里了?是不是去了哪个贱人房里?!”
她自幼被嫡母娇养,虽知高门内宅少不了姬妾,但母亲向来将父亲身边的莺莺燕燕整治得服服帖帖。
何曾让那些“下贱东西”在新婚之夜就蹬鼻子上脸?
陆景珩眉头微皱,不耐烦的说道:
“闹什么?安阳侯府的规矩,也是你能在这里大呼小叫质问的?……我身为世子,想在何处歇息,莫非还要向你禀报不成?你们苏家,便是这样教养女儿的?毫无体统!”
这番话像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在苏千禾的心上。
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是为了爱情嫁入侯府,可至少期待着夫妻间的体面与尊重,而非在新婚第一日就遭受如此直白的羞辱。
“昨夜……昨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她声音发颤,
“你这样做,将我置于何地?若是传了出去,满京城的人会如何笑话我?他们会说,安阳侯府的世子妃,成婚第二日还是完璧,我……”
她羞愤难当,后面的话哽咽在喉间。
“洞房花烛?” 陆景珩忽然嗤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猛地俯身,一把将还在抽泣的苏千禾重重推倒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喜床上。
苏千禾惊呼一声,头上的钗环撞在床栏上,发出零落的脆响。
陆景珩粗暴的扯开了她繁复的嫁衣下摆,将她的中裤扯下。
他直接欺身而上,身上还带着属于其他女人的脂粉气。
整个过程短暂、陆景珩甚至没有看她一眼,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
不过一刻钟左右,他便起身,随意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
目光落在苏千禾满是泪水的脸上。
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与嘲讽:
“怎么样?这下满意了?世子妃的体面,给你了。”
这句冰冷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苏千禾。
她再也忍不住,从无声的流泪最终演变成绝望的嚎啕大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陆景珩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语气更加不耐,
“晦气!小爷我警告你,进了侯府的门,就得守侯府的规矩!你这副泼妇哭丧样给谁看?要想小爷往后踏进你这房门,就给我把这身臭脾气好好改改!”
苏千禾的哭声被他粗暴的警告噎住,她从未想过,自己满怀期待嫁入高门,新婚伊始竟会落到如此境地。
记忆中,父亲虽对母亲谈不上情深,但至少表面相敬如宾,该给的体面从不短缺。
可眼前这个她寄托了终身依靠的男人,竟连最基本的、新婚夜的体面和一句像样的解释都吝于给予。
委屈、愤怒、恐慌交织,几乎要将她淹没。
可就在这时,陪嫁嬷嬷走进来,低声提醒:
“小姐……少夫人,时辰不早了,该去给老侯爷、老夫人敬茶了,迟了怕是不妥……”
敬茶!新妇礼!苏千禾清醒了一些。
是了,今天还要见公婆长辈,若此刻闹得太过,日后在这侯府恐怕更难立足。
她用手背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强撑着从凌乱的喜床上挣扎着坐起身来。
“碧珠,”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伺候我更衣梳洗,莫误了给祖父、祖母敬茶的时辰。”
陆景珩见她终于止住哭闹,冷哼了一声,转身便往外间走去。
苏千禾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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