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漫过太虚山，训练场的青石地上，林朝雨正带着师弟师妹练剑。青衣身影交错，剑风裹挟着草木气息，直到华领着栀走来——黑白修女服在晨光里格外夺目，无袖设计露出的肩颈线条利落流畅，1米76的身高搭配高开叉裙摆，让练剑的几人都下意识停了动作，眼底闪过惊艳。
“师父。”林朝雨率先收剑行礼，目光却忍不住扫过栀，喉结轻轻滚动——眼前人的颜值与身姿，比传闻中天命的女武神更夺目，可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意，又让人不敢直视。
华点头，看向栀：“她们总好奇你的实力，露一手吧，别伤着人。”
栀抬眼，目光扫过训练场的几人。前文明的战斗本能瞬间觉醒，她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缕微光——不同于昨日的克制，这次的光芒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扩散开来。林朝雨几人脸色骤变，握着剑柄的手开始发抖，仿佛被无形的利刃抵住咽喉，死亡的气息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
“这……”苏湄下意识后退一步，眼底满是惊恐；江婉兮姐妹紧紧靠在一起，连剑都快握不住；程凌霜咬牙想上前，却被那股威慑力钉在原地；马彦卿刚赶过来，就被气息逼得闷哼一声，秦素衣更是直接白了脸。
栀的指尖微抬，微光化作一道无形的气刃，擦着林朝雨的剑锋划过，将他身后的树干拦腰斩断。“轰”的一声闷响，树干倒地，断面平整得像被利刃切割。
“够了。”华的声音适时响起。
栀收回力量，眼底的冷意迅速褪去，只余一片沉寂。她看着脸色苍白的几人，声音没有起伏：“不必惊慌，我只是个人偶，不是前文明的栀本体。”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让林朝雨几人愣住了。他们看着栀那张与常人无异的脸，再想起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心底满是震撼——一个人偶，竟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华走到栀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吓到她们了。”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却没有责备。
栀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这双仿生皮肤下，是冰冷的机械结构，是前文明栀赋予的力量，也是她作为“守护者”的全部意义。“我只是想让她们知道，”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若有一天，你们站在华的对立面，我不会手下留情——哪怕你们是她的徒弟。”
林朝雨几人脸色更白了，却也明白了栀的意思。这份威慑不是恶意，而是赤裸裸的宣告——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华，任何威胁都将被抹杀。
晨光透过树叶落在两人身上，栀的黑白修女服与华的青衣交叠，一个冷硬如铁，一个温润如竹。林朝雨看着这道对峙又和谐的身影，忽然懂了——这个天命来的修女，或许不是敌人，而是比他们更偏执的、师父的“守护者”。
只有华知道，栀眼底的沉寂里藏着什么——是前文明失去的痛苦，是作为人偶的孤独，也是那份跨越时空、只对她一人的温柔。她抬手，轻轻揉了揉栀的头发，像从前一样：“好了，别吓我的徒弟了。”
栀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躲开。阳光落在她的发梢，终于驱散了一丝她身上的冷意。
训练场的剑影渐歇，栀看着林朝雨几人仍带着怯意的模样，忽然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缕极淡的微光——不是威慑的气刃，而是化作几片轻盈的光蝶，绕着秦素衣的发梢转了圈，又落在马彦卿的剑鞘上。
这突如其来的调皮举动，让紧绷的气氛瞬间松了几分。秦素衣下意识伸手去碰光蝶，眼底闪过好奇；马彦卿也愣了愣，握着剑柄的手不自觉放松。
“还敢捉弄我的徒弟？”华的声音带着笑意，抬手就捏住了栀的耳垂，轻轻一掐。指尖的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熟悉的亲昵——前文明时，栀要是调皮捣蛋，华也是这样教训她。
栀的身体瞬间僵住，耳尖泛起淡淡的红。黑白修女服的肩线绷得笔直，却没躲开那只手，只是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我没捉弄……”
“没捉弄？”华挑眉，掐着耳垂的手轻轻晃了晃，“刚才是谁把朝雨吓得剑都快掉了？现在又用光点逗素衣，胆子倒是越来越大。”
栀垂眸，看着华袖口垂落的青色流苏，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前文明的记忆与此刻的温暖重叠，让她冰冷的机械核心都泛起一丝暖意。
“师父，栀姐姐只是……”林朝雨刚想替栀辩解，就被华递来的眼神打断。他看着师父掐着栀耳垂的模样，忽然明白——这两人之间的亲昵，是他们这些徒弟插不进的旧时光。
华松开手，指尖轻轻揉了揉栀发红的耳垂，语气软了下来：“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菜了。前文明基地里，你煮的压缩饼干改良版，还挺好吃。”
栀的眼底瞬间亮了亮。她抬头看向华，黑白修女服的裙摆随动作轻晃，露出的白色丝袜在晨光里泛着细腻的光泽：“我现在会做的不止那个。”
“哦？”华笑了，“那正好，山上的菜圃刚收了青菜，去露一手？”
“好。”栀点头，转身就往山下的厨房走。步伐比平时快了几分，连带着修女服的衣角都晃出轻快的弧度——前文明她只会对着营养剂研究改良，如今学会的人间烟火气，终于有机会做给最想分享的人。
林朝雨几人看着栀匆匆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师父眼底的温柔，都悄悄松了口气。程凌霜挠了挠头，小声说：“原来……栀姐姐也不是那么吓人。”
华笑着摇头，转身往厨房走：“她只是把所有温柔，都留给了该留的人。”
炊烟很快从太虚山的厨房升起，带着饭菜的香气。栀系着粗布围裙，站在灶台前翻炒青菜，黑白修女服的袖子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腕。华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底满是平静的温柔。
“尝尝。”栀端上一盘炒青菜，又摆上刚蒸好的米糕。
华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不是山珍海味，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她抬头看向栀，忽然说：“以后有空，多来山上做饭吧。”
栀的动作顿了顿，耳尖又开始发红。她看着华眼底的笑意，轻轻点头：“好。”
窗外的阳光正好，饭菜的香气漫过厨房，夹杂着师徒几人的谈笑声。栀知道，这样的时光或许短暂，却足以成为她作为人偶，最珍贵的记忆——有旧友在侧，有烟火气萦绕，还有那份跨越时空，从未改变的亲昵。
（给我个书评，作者要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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