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戚祚国(之前的名字有误是祚而不是榨)作为戚继光的长子,深怕因自己的指挥失误而导致漳平城沦落到倭寇手中,辱没他父亲的名声。他奋不顾身,总是冲锋在最危险的地方。
凭借他自幼练习的杀敌本领,多次打退倭寇的围攻,但同样他也遭到了倭寇们的重点攻击。
那些小矮子倭寇们就像一只只臭虫那样疯狂的涌向戚祚国,他身边的亲卫为保护他也在不断倒下。
随着亲卫的一个个倒下,戚祚国身边的防御也越来越差,好几名精锐倭寇同时盯上了他,哇呀怪叫着向他扑了过来,戚祚国奋力格开对方劈来的太刀,反手一刀刺入其中一人的腹部,但可惜的是他自己肩头却也挨了一下,鲜血迸流。
更多的倭寇涌来,将他团团围住。戚祚国背靠断壁,拄着刀,喘息着,看着四周狰狞的面孔和滴血的兵刃,惨然一笑,准备做最后的搏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轰!轰!轰!”
一连串沉闷而震人心魄的巨响,突然从倭寇进攻队伍的右翼(北面)和他的身后传来!紧接着,是尖锐的破空声和剧烈的爆炸声!
只见北面山坡后,升起团团硝烟,数十枚黑点划破长空,落入密集的倭寇队伍中,轰然炸开!这不是实心弹,而是大明皇家兵工厂最新研制的开花弹!弹片混合着内藏的铁蒺藜、碎瓷,在倭寇人群中肆虐开来,顿时炸得倭寇人仰马翻,残肢断臂乱飞,凄厉的惨叫压过了喊杀声!
突如其来的炮击,让正在疯狂攻城的倭寇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他们根本没想到会遭到如此猛烈的远程火力打击!
“怎么回事?!”正在后方督战的梅川内伊惊怒交加,连忙派人去查看。
然而,没等探子回报,更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出现了。
炮火掩护下,一支衣甲鲜明、队列严整的军队,如同神兵天降,从北面山林中迅猛杀出!他们打着火红的明军旗帜,最前方的一员大将,骑乘骏马,手持长刀,怒吼着直扑倭寇相对混乱的中军所在位置!正是孔有德!
“大明皇家海军陆战队在此!倭寇受死!”孔有德的咆哮声响彻战场。
紧随其后的,是排成紧密横队的陆战队燧发枪兵。他们并未立刻开枪,而是沉默而快速地接近。直到进入最佳射程,军官一声令下——
“第一排,放!”
“砰!砰!砰!”
整齐的排枪射击声如同死神的镰刀挥过,冲上前试图拦截的倭寇武士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纷纷倒地。燧发枪的射速、精度和威力,远非倭寇见过的任何火绳枪可比。
“第二排,放!”
“第三排,放!”
轮番射击,弹雨连绵不绝,在倭寇阵中撕开一道道血胡同。
陆战队员们面色冷峻,装填、瞄准、射击,动作娴熟,配合默契,展现出极其专业的近代化军队素养。
与此同时,沈寿岳率领的水师陆营官兵,则从侧翼包抄而上,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专门截杀试图溃逃或组织反击的小股倭寇,刀枪并举,勇不可当。
“稳住!给我稳住!不过是一支明军偏师!”梅川内伊声嘶力竭地试图控制局面,但他麾下的倭寇毕竟多是浪人、海盗汇聚,打顺风仗时凶残如狼,一旦遭遇这种从未见过的猛烈、有序而高效的打击,士气瞬间崩溃。尤其是中军受到孔有德的直接冲击,指挥系统几乎瘫痪。
眼看着那支可怕的明军火枪队稳步推进,每一次齐射都带走大片生命,而侧翼的包抄也越来越紧,梅川内伊终于胆寒了。
“撤退!先撤出去!”他嘶吼着,拔转马头,在亲信武士的保护下,率先向舅姑岭方向溃逃。
主将一逃,倭寇彻底失去了抵抗意志,纷纷丢下武器,哭爹喊娘地转身逃命。
“追击!一个不留!”孔有德怎会放过如此良机,立刻下令全军追击。陆战队收起火枪,挺起刺刀(部分装备)或拔出刀剑,与沈寿岳部一起,如同猛虎下山,追杀溃逃的倭寇。
戚祚国绝处逢生,愣怔了一瞬,随即狂喜涌上心头,伤口仿佛也不疼了。“援军!是朝廷的援军!援兵到了!弟兄们,随我杀出去,接应天兵,报仇雪恨!”他振臂高呼,带着城头残存和城内涌出的守军、百姓,也从缺口杀出,加入追击的行列。
这场追击战从漳平城下一直蔓延到舅姑岭附近的山野。倭寇丢盔弃甲,自相践踏,明军则士气如虹,奋勇砍杀。尤其是陆战队,训练有素的他们追杀起来也极有章法,分进合击,将大股溃敌分割歼灭。
最终,在日落时分,战斗基本结束。经初步清点,此战阵斩倭寇超过五千级,其中包括多名头目,俘虏千余(多为伤者或来不及逃的),缴获兵器、劫掠财物无数。
倭寇主力被打散,梅川内伊仅率不足千人的残部,狼狈不堪地逃回舅姑岭以西的深山,短期内再无威胁漳平之力。
漳平城外,尸横遍野,血染山川,但胜利的旗帜已然高高飘扬。
孔有德与沈寿岳在城下与浑身浴血却精神焕发的戚榨国会师。
“戚祚国,拜谢二位救命之恩!援军之威,末将今日方得亲见,惭愧,佩服!”戚祚国不顾伤势,躬身深施一礼。
孔有德下马搀扶:“戚将军坚守苦战,力保城池不失,功莫大焉!我等奉陛下旨意与沈军门将令,剿灭倭寇,分内之事。接下来,还需与戚将军合力,清扫残敌,稳定地方。”
沈寿岳也道:“戚将军熟悉此地,扫尾事宜,还需多多倚重。”
看着眼前装备精良、杀气未消的援军,再回想那雷霆般的炮火和排枪齐射,戚祚国心中震撼无比,同时也涌起无限希望。有这样强大的军队在,何愁倭寇不灭?何愁海疆不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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