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听竹轩内。
崔雨茵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苍白而美丽的容颜,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两名邱夜梅的心腹嬷嬷如同门神般立在身后,看似伺候,实为监视。
“少夫人,您放宽心。”其中一个容长脸的嬷嬷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至诚少爷年轻有为,又知书达理,能伺候这样的爷,是您的福气。老婆子们是过来人,这女人啊,总有这一遭,咬咬牙就过去了。等日后生下小少爷,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另一个三角眼的嬷嬷则递上一杯参茶:“是啊,少夫人,喝口参茶定定神。晚上…还得有力气伺候少爷呢。”
她们的话语像毒蛇般缠绕着崔雨茵,让她窒息。
逃跑无望,反抗无力,巨大的恐惧和对未来那一丝渺茫的侥幸在她心中激烈交战。
最终,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认命和豁出去的疯狂。
“我知道了。”她声音沙哑,“你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夜,王府大摆宴席,庆祝王至诚连中小三元。
宴席过后,在王光录和邱夜梅几乎不加掩饰的期待目光中,王至诚走向了那栋雅致却仿佛笼罩着无形压力的听竹轩。
新的阶段,开始了。
烛光摇曳中,崔雨茵的身影在窗纸上投下优美却僵硬的剪影。
王至诚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只见崔雨茵穿着一身同款的大红寝衣,坐在梳妆台前。
烛光下,她侧影窈窕,乌发如云,卸去了钗环,更添几分清水出芙蓉的柔美。
只是那背影,绷得笔直,透着一股极力掩饰的紧张。
旁边,一个侍女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一丝渴望、一丝不甘的望向他。
王至诚虽然奇怪这个侍女的表情怎么会这么复杂,但值此关键时刻,他也没有多做关注和多问。
听到脚步声,崔雨茵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缓缓转过身来。
她的脸色在烛光映照下依旧显得有些苍白,但或许是那寝衣的映衬,又或许是屋内暖炉的温度,竟也透出一丝薄红。
她抬眼看向王至诚,眼神复杂至极,有恐惧,有认命,有豁出去的决绝,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她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带着侵略性的欣赏和渴望,这让她心跳如擂鼓,下意识地绞紧了手指。
“嫂…雨茵。”王至诚开口,声音因香氛和眼前的景象而有些低哑。
他一步步走近,属于年轻男子特有的、混合着淡淡汗味和那暖情香的蓬勃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崔雨茵呼吸一窒,几乎想后退,但想到门外守着的嬷嬷,想到自己“拼一把”的决心,她强迫自己站在原地,甚至微微挺直了脊背。
“二…二叔。”她的声音细若蚊呐,带着颤音。
听见这个称呼,王至诚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她长睫的颤动。
他伸出手,指腹轻轻拂过她光滑却冰凉的脸颊。
这个动作让崔雨茵猛地一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
“叫我至诚。”他低声道,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落在她寝衣精致的盘扣上。
那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激得崔雨茵又是一颤。
“别…”她下意识地呢喃,带着哀求,却更像一种无力的催化剂。
王至诚没有理会,他的耐心早已在两年多的压抑和长辈急切的催促中耗尽。
指尖灵活地挑开第一颗盘扣,然后是第二颗…大红的寝衣如同花瓣般散开,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和一抹令人心动的弧度。
崔雨茵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紧紧咬着下唇,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
暖情香的气息在温暖的室内氤氲弥漫,混合着女子身上淡淡的体香和王至诚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织成一张无形而灼热的网。
王至诚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崔雨茵敏感的颈侧,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身体微微发软。
他不再犹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稍一用力,便将这具温软馨香却僵硬颤抖的身体打横抱起。
崔雨茵惊呼一声,本能地攀住他的脖颈,将脸深深埋进他坚实的胸膛,仿佛这样就能躲避那即将到来的一切。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衣衫下贲张的肌肉和滚烫的体温,那力量感和热度让她恐惧又眩晕。
王至诚抱着她,大步走向那张铺着崭新锦被的雕花拔步床。
衣衫窸窣滑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伴随着女子压抑的抽泣和男子粗重的喘息。
侍女小莲叹息一声,最后还是只能无奈的认命退下。
窗外,月华如水。
听竹轩的月洞门外,邱夜梅并未走远。
她拢着厚厚的披风,静静地站在阴影里,身边侍立着心腹嬷嬷。
嬷嬷手中捧着一个精巧的沙漏,细沙无声地流淌。
邱夜梅的目光穿透黑暗,紧紧锁着听竹轩那扇透出烛光的窗户。
当里面传来第一声声响时,她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即又缓缓松开。
她面无表情,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在监工一项至关重要的工程。
嬷嬷手中的沙漏,细沙落下,无声地记录着时间…
里面的低泣声似乎被什么堵住,化作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和细碎的、难以分辨的声响。
那暖情香的气息仿佛透过了门窗,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带着一种暧昧的甜腻。
许久,久到沙漏里的细沙已流过大半,窗户上的剪影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余下模糊的、依偎在一起的两个轮廓。
屋外的邱夜梅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在寒冷的冬夜里凝成一团白雾。
她看了一眼嬷嬷手中沙漏的刻度,嘴角终于勾起一丝极淡、却极其满意的弧度。
她朝嬷嬷微微颔首,拢紧披风,悄无声息地转身,融入了更深的夜色里。
听竹轩内,红烛燃尽最后一滴,悄然熄灭。
黑暗中,只余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一深一浅,一平稳一凌乱,以及空气中久久不散的、浓烈的情欲与恐惧交织的气息。
王至诚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两年多的“犒劳”终于兑现。
而崔雨茵蜷缩在他滚烫的怀里,身体酸疼得如同散了架,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母亲,您…您…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崔雨茵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只要她一怀孕,就将王至诚赶回二房,绝不能让他在大房多待。
不然…她说不一定就要和她母亲一样,早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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