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七天的培训结束了。
这时候,一名穿军装的部队干部来到队伍面前,严厉说道:“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一名军人了,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你现在回到各自的房间,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晚饭后按时熄灯休息,明天早晨听哨音集合乘车出发。”
在场的人,看到那位军官严厉的面孔,整个场面也是鸦雀无声。
人们的心情顿时变得沮丧起来,难怪部队当官的都是这个样子,这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回到宿舍以后,人们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物品。
六点宿舍外响起了哨音,“集合开饭了。”
所有的人走出了宿舍向食堂走去。
“所有人都回来集合!”
难道去食堂吃饭,还要集合去?
真让人不可思议!
………
半夜十二点,有一个人突然开灯穿衣服出去了。
带兵干部进来清查人数,发现少了一个人,问大家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带兵干部脸上顿时出了汗,转身出去了。
二十分钟,那个人捂着肚子和带兵干部一起进屋了。
海涛说:“哥们,你干嘛去了?”
“去厕所了。”
“我还以为你当‘逃兵’了。那个带兵的看到你不在,脸色当时就变了。咱们这时候出问题,就是他们的责任了。
无论怎样,咱们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出问题。好了,快点睡觉吧。”
早晨六点,门外吹响了哨子,这时候有个身材比较胖的起来了。
海涛问道:“哥们,你干什么去?”
“我出去问问吹哨干什么?”
“肯定是起床,”
大胖子回来之后,“哥们,你说的对,就是起床哨音。”
这时候,大家急忙起床打背包。
忙了一阵,有的人把背包打的五花八门,还有的人反复几遍才打好,此时整个屋里一片混乱。
海涛看到他们的背包简直就像“面包”又松又软,再看自己的背包心里很有成就感。
“哥们,看着你也没有着急,这么快就打好了?”
海涛笑着说:“我在家的时候,本家当兵的哥哥已经教我了。”
“到部队你不用学打背包了。”
“肯定是减少了一项内容。”
三月的早晨,6点还一片漆黑,随着一阵哨声的响起,这帮天真的孩子穿好衣服急忙跑出门外。
只见带兵领导站在门口指挥着列队集合,这些人也是无规则地站起了长长的几排队。
带兵干部很严厉地说道:“按身体的高低站队。”
此时,大家又忙着调整队列。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听从我的指挥,不准乱跑。吃饭和登车半个小时的时间,希望大家把握好时间,不要耽误登车。”
第一列开始进食堂,第二列跑上进食堂。
人员全部都进去了,食堂里一片混乱,打饭的人排起了长长的队形,海涛随手拿着两个馒头回去了。
也不知道大家吃饱了没有,带兵领导又吹起了哨子,要求大家背着行李出来集合。
大家在背着背包出来的同时,有的人自言自语。
“真有意思,还没有到部队,紧张的生活就开始了。”
“我一个馒头还没吃完了。”
此时几辆大客车停在基地院内。
坐在车上之后,有的靠在车窗旁边,有的直接趴在后座上,各种姿势应有俱有,都一个个像没有睡醒的样子,也不再像晚上那样有精气神了。
带兵的领导又上车点名,点了两次“赵大海”没有回声,等点第三次的时候,赵大海“唉”了一声,“我在这里啦!”
带兵干部似乎有些着急了,“已经告诉你们了,点名的时候要大声喊‘到’,这个都不懂吗?”
几辆大巴车同时开着灯光,将整个党校大院照得如同白昼,随着短促的几声鸣笛,客车缓缓启动了,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行程,9点30分来到了火车站。
下车后,又是列队来到了广场,都坐在自己的背包上,周围引来了许多游客和当地群众的目光。
有的人拿出了在家自带的煮鸡蛋吃了起来;也有的人议论我们当兵到什么地方去。
这时候,鸡蛋皮、纸屑扔了一大片,带兵干部过来绷着脸说道:“这是公共场所,难道你们这点素质也没有?”
好多人都给纷纷将身边的垃圾捡了起来。
海涛并没有拿出鸡蛋吃,心里当然是爽快了。
虽然进入了寒冷的季节,也许是心情激动,海涛并没有觉得天气的凉爽。
晨风裹挟着火车站的喧嚣扑面而来,海涛抬眼望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候车大厅里、广场上,密密麻麻全是穿着同款迷彩服的身影,像一片涌动的绿色浪潮。
到处都是嘈杂的人声,有和战友打闹的笑声,有跟家人通电话的叮嘱,还有行李箱滚轮划过地面的咕噜声,混杂着广播里播报车次的提示音,织成一张沉甸甸的网。
海涛身边的战友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语气里有对军营的憧憬,也藏着一丝对未知的忐忑,可海涛却觉得胸口闷闷的,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刚才在培训基地告别教官时的庄重还没散去,此刻面对这满目的“战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再是那个在家被父母呵护的少年,也不只是培训基地里懵懂的新兵,从踏上这趟列车开始,他们就成了并肩前行的同路人。
绿色的身影在眼前不断闪过,他看不清每张脸的模样,却能感受到一种滚烫的、集体的温度,混杂着离别家乡的酸涩和即将奔赴军营的激动,在胸腔里翻涌。
他抬头望了望候车大厅上方的电子屏,红色的车次信息不停滚动,像在倒数着他们与过去的距离。
身边有人哼起了刚学会的军歌,断断续续的调子很快被更响亮的声音淹没,海涛深吸一口气,将那份复杂的情绪压进心底。
十点,列车缓缓进入了站台停了下来,海涛跟着队伍,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检票口的方向走去。
全体人员上了“大绿皮”火车。
海涛拎着还带着褶皱的迷彩背包,窜来窜去找了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知道,从踏入这个火车站开始,过去的那个自己已经留在了身后,前方等待他的是军营的磨炼,是军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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