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雪后初霁,阳光透过木窗的缝隙,在屋内投下斑驳的光柱。红头巾难得地仔细梳洗了一番,虽然依旧是那身利落的打扮,但眉眼间却多了几分精心描画过的痕迹。她怀里揣着个东西,脚步轻快地找到了正在屋外空地上活动筋骨的常威。
“喂!野男人,给你看个好东西!”红头巾脸上带着炫耀和期待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
那竟是一把匕首!刀鞘是上好的鲨鱼皮制成,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柄——纯金打造,沉甸甸的,上面精心镶嵌着几颗殷红如血的宝石和翠绿的猫眼石,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华贵非凡,与这粗犷的木屋环境格格不入。
常威瞥了一眼,脸上并无太多惊喜,反而有些错愕:“你送我这玩意儿干嘛?花里胡哨的,我又用不上!爷们有枪!”
这种更像装饰品的利器,一看就是不知哪个富商手里抢来的。。
红头巾被他这反应噎了一下,随即“啊,呵呵呵……”地干笑起来,掩饰着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强自解释道:“知道你用不上!谁让你用了?留着……留着以后送给你中意的娘们呗!你们男人不都好这口,拿这些东西哄喜欢的女人开心?”
常威连忙摆手,做出推拒的姿态:“哎呀我的妈呀,三当家的,那多委屈你?!再说这这太贵重了!我常威受之有愧啊!这我哪能收?”
红头巾却不由分说,上前一步,一把抓过常威的手,硬是将那沉甸甸、金灿灿的匕首塞进了他手里,指尖还趁机在他粗糙的手掌心里暧昧地挠了一下。她仰起头,凑近常威,那双泼辣的眼睛此刻眯成了两条缝,里面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她吐气如兰:
“这算了什么?不过是个死物件,不能吃不能喝的,放我这儿还占地方,碍事!”她话锋一转,手指不老实地在常威结实的小臂上划拉着,声音黏腻道:“俺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你想……想怎么报答我呀?”
常威被她摸得浑身不自在,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女人是铁了心要“吃定”自己。他眼珠子一转,故意装傻充愣,从腰后抽出那把跟随他多年的驳壳枪,递了过去:“哎呀!看来咱们桃花坞的日子过得是真肥啊!出手就是金刀子!不过我出来的急,身上也没带啥值钱玩意儿,就这把枪还算是件家伙事,送你了!咱们也算礼尚往来!”
红头巾一看那黑乎乎的枪,顿时柳眉倒竖,“呸!”了一声,嫌弃地推开:“谁稀罕你这把破枪!硬邦邦、冷冰冰的,哪有俺送你的金刀子好看?!俺要的是你裤裆里头那把大枪!一句话!今晚陪老娘睡一晚就放过你!咋样?!”
常威见状,把脸一板,故意做出几分正气凛然又带着点无赖的样子:“嘿!三当家的,你这话说的!合着送我这么点东西,你就想睡我啊?!你把我当什么人啦?!我是那种为了点黄白之物就卖身的人吗?!”他顿了顿,看着红头巾瞬间垮下来的脸色,话锋故意一转,带着几分“勉为其难”的调侃:“顶多……顶多亲你一下!算是谢礼!”
说着,他也不等红头巾反应,飞快地凑过去,在她涂着胭脂的脸颊上“叭”地亲了一口,一触即分。
然而,他显然还是低估了红头巾的彪悍和决心!
就在他亲完刚要退开的瞬间,红头巾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反应快得惊人!她低吼一声:“亲一口就想打发我?!没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如同矫健的母豹般扑了上来,双臂猛地环住常威的脖子,不由分说,火热的嘴唇就牢牢封住了常威的嘴!不是刚才常威那种蜻蜓点水,而是结结实实、带着侵略性和长久压抑热情的深吻,舌尖霸道地撬开他的牙关,纠缠不休!
常威猝不及防,被她扑得后退半步,下意识地想挣脱,但这女人此刻爆发出的力气大得惊人,死死箍着他。空气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令人面红耳赤的唇舌交缠声。这一吻,足足持续了三分多钟,直到常威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红头巾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又带着胜利的得意,舔了舔嘴唇,喘着气道:“你都不懂啥叫亲嘴儿!姐教教你,这……这才叫亲!懂不懂?!”
常威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有些狼狈,大口喘着气,心里暗骂这娘们真是野得没边了。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他趁热打铁,顺势揽住红头巾的腰,随口问道:
“哎,三当家的,你这性子,跟这老林子的母豹一样,哪个男人能吃得消?!你是不是常在这雪桃山里外转悠?对这附近的林子熟不?”
红头巾还沉浸在刚才的亲密和常威此刻没有拒绝的姿态里,心情大好,不假思索地答道:“那咋不熟?!不是跟你吹,这雪桃山前山后岭,左沟右岔,还没有俺红头巾没去过的地方呢!都走遍了!”
常威心中暗喜,脸上却露出羡慕的表情:“那挺好……哎呀!自由自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日子多眼气人呐!”
红头巾被他“羡慕”,更加得意,话匣子也打开了,一边说,一只手还不老实地在常威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可不就是么!这老林子里啊,宝贝多着呢!就说吃的吧,荤的有的是各种大牲口!烤得滋滋冒油的鹿肉,嚼劲十足的狍子蹄筋,就是那熊掌也不稀奇!素的呢?有猴头菇,鲜嫩的黄花菜!松茸?那玩意儿也有的是!想吃飞禽?!”
她说着,手指不安分地渐渐往下,轻轻掐了常威的腰侧一把,抛了个媚眼,“飞龙鸟吃过没有?都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说的龙肉就是这飞龙!过去这还是进献给皇上的岁贡呢!啧啧……那滋味真是鲜美极了!!”
常威强忍着被她揩油的不适,抓住她话语里的信息,顺势引导:“我对吃的倒不是很感兴趣,就是喜欢这一年四季的好景致!想想春天里头,满山的野花开不败,那才叫一个舒坦!哎,”他装作突发奇想,语气热络提议:“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山外转转?我看雪差不多停了,天儿不错,咱们拉个爬犁套上马,你带我去开开眼?”
红头巾一听常威主动约她出去“玩”,简直喜出望外!之前那点小别扭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眼睛亮得吓人,兴奋地差点跳起来:“真的?!你愿意跟俺去钻老林子?!好好好!你等着!俺这就去牵马套爬犁!”她像只快乐的云雀,转身就往马棚跑,脚步轻快得仿佛要飞起来。
跑到半路,正好撞见踱步出来的大财神。大财神瞧见她那满面春风、迫不及待的样子,又看到后面跟出来的常威,立刻明白了八九分,抱着胳膊打趣道:“呦呦呦!瞧瞧瞧瞧!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红姐这是捡着狗头金啦?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怎么,答应和你钻林子啦?!”
红头巾此刻心情极好,也懒得跟他斗嘴,只是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哼了一声,脚下不停,一阵风似的跑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她就牵着一匹健壮的蒙古马,拉着一架轻便的爬犁兴冲冲地跑了回来,朝着常威用力挥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甚至有些傻气的笑容:
“跟俺走吧!俺带你去这雪桃山最好看的地方开开眼!保准让你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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