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
很快到了学校放学时间。
何雨水背着书包走路回家,刚进院门就感到死寂般的压抑。
邻居们眼神躲闪,窃窃私语,看到她时瞬间噤声。
三大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上来,声音带着叹息和惊恐:
“雨水!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回去看看你哥!出大事了!陈默…陈默把你哥的门牙给生生拔了!血流了一地,人晕过去了啊!”
“什么?”
何雨水闻言,瞳孔瞬间放大。
“哥!”
何雨水慌慌张张冲进屋,看到的不是往日憨傻的哥哥,而是一个蜷缩在血泊中、嘴角凝固着大片暗红的凄惨身影。
何雨水的书包“啪”地掉地,尖叫着朝傻柱扑过去,抓住傻柱的胳膊,手掌传来冰凉和粘腻的触感。
何雨水拼命摇晃:
“哥!哥!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晕倒了也没人管?”
傻柱在剧痛和妹妹的哭喊中幽幽转醒。
“嘶——”
傻柱倒抽冷气,瞬间被门牙缺失处钻心的痛楚淹没。
他捂住嘴,眼泪生理性地飙出,但眼神却怨毒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雨水…是陈默…那个天杀的畜生…他把我牙…拔了!”
傻柱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漏风的“嘶嘶”声,更显狼狈和仇恨。
何雨水气得浑身发抖,“蹭”地站起来:
“无法无天!哥,你等着,我这就去报警!你看你躺这儿这么久,都没人管?!要不是我回来,你可能还躺在地上昏迷着!”
何雨水环顾四周,眼神扫过门外探头探脑的邻居,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别!”
傻柱死死抓住妹妹的手腕,眼神闪烁着一丝恐惧和忐忑不安:
“雨水…别去!这事…不能报警!”
傻柱喘着粗气,添油加醋地描绘自己是因为去学校揭发了陈默乱搞男女关系。
然后才被陈默带着学校的保卫科找上门来拔掉了自己的牙。
“这仇…哥记死了!姓陈的下手太毒,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但现在…现在得先把牙弄上,哥这张脸不能就这么毁了!扶哥去医院!”
傻柱倒吸凉气,站起来,眼神无比怨毒的道。
“好!”
何雨水点点头,扶着傻柱去了医院。
医院。
傻柱挂了号。
医生检查后,冷漠地摇头:
“门牙连根拔了,补不了。可以镶牙,普通的合金便宜点,但难看。好点的金的,几百块一颗。”
傻柱一听“金的”,眼睛一亮,但几百块的价格让他心沉谷底。
“我先回去筹钱。”
傻柱告别了医生。
回院的路上,傻柱捂着嘴,含糊却斩钉截铁地对何雨水说:
“哥不能当豁牙子!丢不起那人!找一大爷…干爹他…他肯定有办法!”
回到四合院。
来到易中海家里。
傻柱直接“扑通”一声跪在易中海面前,涕泪横流:
“干爹!您得给儿子做主啊!陈默那畜生…他把我牙拔了!您看…您看我这…”
傻柱张开漏风的嘴,露出血洞,刻意展示惨状。
易中海早已从一大妈处得知大概,心中对陈默的忌惮更深,但傻柱是他养老计划的重要棋子,必须保。
易中海一脸沉痛,义正辞严:
“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柱子你放心,干爹一定替你讨回公道!我马上开全院大会!必须让全院人看看陈默的凶残嘴脸!”
易中海让刘海中通知全院,召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也听说了陈默拔掉了傻柱的门牙的事情,知道是自己表现的机会,格外卖力。
很快,全院人都收到通知,来到中院参加全院大会。
大会开始,易中海占据道德高地,痛斥陈默:
“大家看看傻柱!就因为去陈默学校说了几句实话,就被陈默如此残忍地拔掉门牙,当场晕厥!这还有王法吗?还有邻里情吗?如此血腥暴力,我们四合院容不下这种害群之马!”
易中海煽动性地看向众人,期待群情激愤。
人群鸦雀无声,大多低着头,不敢看陈默,也不敢看易中海。
只有贾张氏蠢蠢欲动,却被秦淮茹死死拉住。
许大茂躲在人群后,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他跟傻柱可是死对头,最开心的莫过于许大茂了。
“呵呵!”
陈默一声冷笑,打破了沉默。
陈默目光如电,直刺易中海:
“易中海,你这老绝户,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敢当面骂一大爷绝户?
陈默步步紧逼:
“你觉得傻柱做得对?行!那我现在就去轧钢厂,挨个车间、挨个办公室,告诉大家伙儿,你易中海跟你的好徒弟秦淮茹,天天在车间、在小仓库搞破鞋!我不仅要跟工友说,我还要实名举报到李厂长办公室,再到工业部!我保证,明天全轧钢厂,甚至半个四九城都知道你易中海扒灰的好名声!你要不要试试?”
闻言,易中海瞬间脸色煞白如纸,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仿佛看到自己身败名裂、被游街批斗、甚至被轧钢厂开除的可怕景象。
易中海指着陈默,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你…你…”几声,颓然坐下,彻底哑火。
人群中,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
“陈默!我撕烂你这张臭嘴!你敢污蔑我儿媳妇和一大爷清白?!”
陈默眼神一厉:
“贾张氏,你再嚎一句,信不信我让你跟你那死鬼老公团聚去?”
陈默冰冷的杀气让贾张氏一哆嗦。
秦淮茹死死捂住贾张氏的嘴,脸色惨白,带着哭腔低吼:
“妈!求您别说了!他是真敢动手啊!傻柱的牙就是教训!”
易中海缓过一口气,只能转移目标,声音虚弱但强撑着:
“咳咳…傻柱…毕竟是受害者,这镶牙的钱…大家邻里一场,都…都捐点吧。我…我捐五块。”
易中海带头掏钱。其他邻居在易中海的道德大棒下,不情不愿地掏出一块、几毛。
傻柱捂着脸,漏着风,挨个鞠躬说:“谢…谢”。
傻柱感觉无比屈辱。
最终凑了五十多块。
傻柱攥着钱,指节发白,眼中是刻骨的恨意。
傻柱带着钱回到自己房间。
棒梗像条闻到腥味的鬣狗,跟着傻柱进了房间。
他盯着傻柱手里的钱,眼珠乱转。
棒梗凑上去假惺惺:
“傻叔,陈默太坏了!把你牙都打掉了!疼不?”
看到棒梗,傻柱眼睛一亮,仿佛正无处发泄的怒火找到了出口,他压低声音,带着蛊惑:
“棒梗,傻叔平时对你咋样?想不想帮傻叔出气?你去找许大茂家的钢蛋玩玩,用你铅笔…给他点颜色看看!放心,钢蛋又不是陈默的种,他管不着!出了事傻叔给你兜着!”
“好!不过你得给我两块钱!”
棒梗露出了贪婪的嘴脸。
“给你!”
傻柱直接给了两块。
随后,棒梗带着恶意的兴奋找到落单的钢蛋。
棒梗假意玩耍,趁钢蛋不备,眼神一狠,抓起削尖的铅笔,狠狠扎向钢蛋的手背!
“噗嗤!”
一声轻响,鲜血瞬间涌出!
“啊!!!”
“我流血了!妈!我被棒梗扎出血了!”
钢蛋痛得满地打滚,哭声震天。
听到儿子叫自己,王佳丽疯了一样冲出来,看到儿子血肉模糊的手和棒梗逃跑的背影。
王佳丽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棒梗!你这杀千刀的小畜生!你敢用凶器伤人!!”
许大茂也冲出来,看到儿子惨状,目眦欲裂:
“棒梗,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许大茂不顾一切追向棒梗。
虽然钢蛋不是亲生的,但是钢蛋对自己很尊敬,动不动就叫爸爸,这让许大茂还是很受用。
棒梗慌不择路钻进傻柱家,躲在傻柱身后发抖:
“傻叔!救命!许大茂要打死我!”
许大茂追到门口,却被傻柱蛮横地一脚踹开:
“滚蛋!许大茂,你敢动棒梗一下试试?”
许大茂爬起来,知道打不过。
想了想,最终想到了院子里唯一能压住傻柱的人是陈默。
许大茂连滚爬爬冲到陈默面前,指着傻柱家的方向,又看了眼哭嚎的儿子道:
“默子哥!您得主持公道啊!棒梗那小王八蛋用铅笔把我儿子手扎穿了!傻柱这混蛋包庇凶手还踹我!求您了!”
陈默眼神冰冷,点头:
“行。”
随后,陈默大步走向傻柱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王佳丽抱着血流不止、哭到抽搐的钢蛋,声泪俱下对围在傻柱家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们控诉:
“大家看看!棒梗比钢蛋大两岁,打不过就用凶器!这是要杀人啊!”
贾张氏跳脚咒骂:
“放屁!你家小崽子以前踢我孙子裤裆怎么不说?活该!”
秦淮茹假意拉扯:
“王姐,孩子不懂事,回去我一定狠狠打他…”
易中海想和稀泥:
“都是孩子闹着玩,道个歉赔点钱,别把事情闹大了!影响我们四合院评先进!”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拦在王佳丽面前,浑浊的眼睛盯着王佳丽:
“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大人…不准打孩子!”
陈默无视所有阻拦,走向棒梗!
傻柱色厉内荏:
“陈默!你想干嘛?大人想对孩子动手?!”
陈默脚步不停。
“陈默!你这个畜生!你敢动我孙子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拼了!我不活了!”
贾张氏张开双臂扑来撒泼,陈默反手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贾张氏原地转了个圈,肥脸瞬间肿起,一屁股坐地,开始嚎丧: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看看吧,有人欺负你孙子啊!”
秦淮茹尖叫着扑上来撕扯:
“陈默,不管你什么理由,不准动我儿子!”
陈默看都没看,抬腿一脚正中秦淮茹小腹!
秦淮茹“呃”地一声,像虾米一样蜷缩倒地,痛苦呻吟,眼泪直流。
“秦姐!你敢打我秦姐?”
见到秦淮茹被打,傻柱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傻柱红了眼,抡起拳头朝陈默冲来:
“我跟你拼了!”
陈默侧身闪过,随即便是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
“砰!”
傻柱重重砸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棒梗目睹母亲和靠山傻柱瞬间被放倒,吓傻了。
看到陈默打了秦淮茹,棒梗随即凶性爆发,抓起掉落的铅笔,野兽般嘶吼:
“你敢打我妈!我捅死你!”
棒梗朝着陈默下身猛刺!
陈默眼中寒光一闪,精准一脚踢飞铅笔,大手如铁钳般抓住棒梗后颈。
随后,陈默拎着棒梗,像拎一只待宰的鸡崽,拖死狗一样拖到钢蛋面前。
陈默一脚踹在棒梗腿弯。
“咔嚓”一声,棒梗“噗通”跪倒在钢蛋面前。
“道歉!”
陈默的声音如同寒冰。
棒梗被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看着陈默如同看地狱魔神,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涕泪横流,磕磕巴巴:
“对…对不起…钢蛋…我错了…呜呜呜…”
陈默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扇在棒梗脸上,声音凶狠:
“以后还敢不敢用凶器?!”
“不敢了!不敢了!陈默叔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哇啊啊啊…”
棒梗哭嚎着求饶,丑态百出,尊严扫地。
陈默这才像丢垃圾一样松开手,声音嫌弃道:
“滚!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爪子!”
整个四合院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
看着捂脸哭嚎逃回家的棒梗,看着地上呻吟的贾张氏、秦淮茹、傻柱。
再看着如同战神般伫立、眼神睥睨的陈默。
他们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
这个院子的天,彻底变了!
陈默不再是那个看起来像是小白脸的小年轻,而是一个拥有绝对武力、不讲情面、手段狠辣、连一大爷都敢掀翻的活阎王!
陈默无视众人敬畏恐惧的目光,走到王佳丽面前,看了看钢蛋的伤口,说了句:
“赶紧上药!”
然后陈默转身,在绝对的寂静中,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回自己屋子。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满院心思各异的邻居,在暮色中凌乱。
傻柱挣扎着爬起来,捂着剧痛的腰,看着陈默的背影,眼神满是怨毒。
“啊!太欺负人了!真不拿我何雨柱当人看啊!”
傻柱缺牙的嘴咧开,发出扭曲到极致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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