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莱雅的房间以鎏金与月白为主调,墙面嵌着薄如蝉翼的金纹纱幔,风拂过时,纱纹便如流金般漾开。
屋内陈设简约却精致,临窗处摆着一张雕纹软榻,榻边立着一架织机,轴上缠绕着泛着微光的金丝线,地上铺着织纹繁复的绒毯,踩上去绵软无声。
角落的玉瓶里插着几枝据说永不凋零的金蕊花,光影落在雕花的金铜摆件上,晕出细碎的暖光,整间屋子既透着华贵,又因衣匠飘绕的金纹虚影添了几分缥缈的灵韵。
玄霄坐在软榻边的锦床上,背脊绷得笔直,心底更是五味杂陈。
万幸阿格莱雅没把他直接捆在床上,可眼下这情形,他连点头应允都没有,她竟就要拉着自己同床歇晌,这念头让他指尖都不自觉地蜷了起来。
玄霄坐在锦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沿的雕花,心头翻涌着困惑:曾经那个眉眼弯弯、活泼娇俏的小师妹,怎会藏着这般大胆又缠人的模样,让他完全摸不透。
玄霄原本暗自攒着劲想找机会脱身,可余光瞥见立在门口的衣匠,那鎏金纹路的忆灵静静悬着,似将周遭动静都纳于感知中,他便又泄了气。
自己但凡有半点动作,定会被衣匠察觉,总不能真的出手将这忆灵打碎,落得与阿格莱雅彻底翻脸的地步。
玄霄坐在锦床上,原以为得了火种实力大增,凡事都能掌控,可偏偏在这份儿女情长里,火种半点忙都帮不上,只能任由她们牵着走。
此时,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衣匠顺着缝隙飘了出去,紧接着阿格莱雅便缓步走了进来。
她身着一袭鎏金暗纹的银白真丝睡袍,衣料薄如蝉翼,仅用一根同色金丝带松松系在纤腰。
领口斜斜敞开,露出莹润的锁骨,睡袍下摆垂坠着细碎的金织流苏,走动时流苏轻晃,衬得她既带着身为匠者的矜贵雅致,又藏着几分慵懒的魅惑。
玄霄刚抬头望去,目光触及她的瞬间便猛地偏开脸,脸色涨得通红,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阿格莱雅,你……你你你怎么……”
话没说完,他只觉得耳根发烫,连视线都无处安放。
阿格莱雅面上没什么波澜,莲步轻移走到床边坐下,身体顺势向玄霄靠去,鎏金暗纹的睡袍衣料擦过他的手臂,她凑近他耳畔,气息温热又带着几分戏谑的揶揄:
“怎么?难不成你会告诉我,海瑟音在和你同床共寝的时候,会把所有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
她指尖轻轻划过玄霄的手背,眼底漾着笑意:
“我为她裁过那么多衣衫,可从没见她在私下里这般拘谨过。”
经阿格莱雅这么一说,玄霄倒也松了几分心神,毕竟海瑟音本是海妖出身,自小在深海中便不拘泥于陆地的礼法,比起阿格莱雅的矜贵雅致,反倒更随性放达,私下相处时从无这般繁文缛节。
可玄霄转念一想,这终究不是自己要与她同床共寝的理由。
阿格莱雅却浑不在意,侧身躺到他身侧,金纹睡袍的袖摆轻扫过锦被,她抬眼看向他,指尖轻轻扣住他的脖颈,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
“给海瑟音的婚礼你想好了吗?
玄霄被她突如其来的话问得一愣,眼睛倏地睁大,满是错愕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连带着脸上的羞红都僵住了,嘴里只下意识地蹦出几个音节:
“诶???”
他实在没料到,前一刻还带着暧昧的亲近,下一秒她竟突然提起海瑟音的婚礼,这转折来得太过猝不及防,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格莱雅伸手揪了揪他的手臂,指尖掐出浅浅的红痕,眉梢挑了挑,眼底漾着狡黠又带着几分强势的笑意:
“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想过给海瑟音准备婚礼。”
她微微倾身,凑近玄霄的脸,金纹睡袍的衣料蹭过他的肩头,语气里添了点威胁的意味,
“你和刻律德菈的婚礼办得那般盛大,要是敢不给海瑟音准备,那我只能罚罚你了。”
说罢,她指尖还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摩挲了两下,似在提醒他这话的分量,嘴角的笑意却半点没减。
玄霄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眼底带着几分哭笑不得,抬手轻轻拍开她还停留在自己手臂上的指尖,声音里满是无奈:
“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从一个女人嘴里听到她要管另一个女人的婚礼,简直让我大开眼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他说着,还微微摇了摇头,一副被这离谱的展开弄得没辙的模样。
玄霄接着撇了撇嘴补充道,眉峰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也藏着些许认真:
“不过你就没想过你自己的婚礼吗?你都这样跟我表露心意了,反倒先操心海瑟音的婚礼。”
阿格莱雅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玄霄的发丝,眼底漾着属于半神的慵懒与随性:
“作为浪漫的半神,我倒不太在意这些形式。我本就是极致浪漫的化身,只要我们之间的心意确定,就算是婚礼,也大可省去。”
玄霄立刻把话头拉了回来,眉梢微扬,目光直直看向她:
“那海瑟音呢?”
阿格莱雅闻言微微倾身,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将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底漾着认真又温柔的光:
“海瑟音不是浪漫的化身,也算不上浪漫的人,而我既为浪漫之神,便不能让她没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她值得,也该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玄霄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分,身体还带着明显的抗拒,声音也透着几分不自在:
“既然这样,不如坐起来,我们再好好细谈。”
阿格莱雅却不肯松手,双臂收得更紧,将他牢牢圈在怀里,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不用,就这样挺好的。”
话音未落,她便不由分说地俯身,唇瓣覆上他的,落下一个缠绵又浓烈的吻。
玄霄的身体瞬间僵住,双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往何处放,只觉唇瓣被温热柔软覆住的瞬间,意识都有片刻的空白。
「以下内容包含较为亲密的情感与肢体互动描写,情节张力较强,感官冲击较明显,接受能力较弱的读者请谨慎阅读。」
下一秒,阿格莱雅的吻便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与缠绵加深,舌尖轻轻撬开他的齿关,带着属于她的清冽香气探入。
指尖扣紧了他的后颈,将他往自己身前压得更近,仿佛要将他所有的抗拒都消融在这浓烈的吻里。
玄霄只觉脑中一片轰鸣,原本还想推拒的手,最终只是虚虚抵在她的肩头。
指尖微微发颤,连呼吸都被她掠夺殆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深吻,耳根红得几乎要烧起来,连眼底都漫上了一层慌乱的水汽。
玄霄原本还想偏头躲开的动作,被阿格莱雅陡然加深的热吻彻底打断,他指尖刚抬起想推拒,便被她扣着后颈按得更紧,那份微弱的抵抗如同投入烈火的星点,瞬间便被吻里的炙热消融殆尽。
他只能绷紧了脊背,被动地承受着阿格莱雅带着绝对掌控的吻,连指尖都蜷起,死死攥着身下的锦被,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阿格莱雅的吻带着强势的缱绻不断加深,指尖划过锁骨的微凉触感与唇齿间的炙热交织,玄霄只觉一股热流从心底猛地窜起,压过了最初的慌乱与抗拒,唤醒了身体的本能。
他原本虚抵在她肩头的手,不受控地微微收紧,指节攥住了她睡袍的鎏金系带,身体也下意识地向她贴近。
呼吸的频率变得粗重,眼底的慌乱中,竟悄悄漫上了一层情欲的氤氲,全然没了往日的从容,只剩被本能牵引的沉沦。
阿格莱雅似是察觉到他的变化,吻得愈发缠绵,指尖顺着锁骨一路向下,划过他温热的肌肤,每一处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簇火苗。
玄霄只觉那股本能的热流愈发汹涌,原本绷紧的身体不自觉地放松,虚攥着她睡袍的手猛地收紧,将那轻薄的衣料攥出褶皱,喉间溢出的细碎闷哼里竟掺了几分难耐的喑哑。
他甚至下意识地抬手,环住了阿格莱雅的腰,将她更紧地揽向自己,眼底的清明被情欲吞噬,只剩被本能驱使的贴近与渴求,彻底失了往日的被动与抗拒。
阿格莱雅还未从玄霄的主动中回过神,便被他陡然的动作惊得低呼一声,杏眼倏然睁大,满是意外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她撑在玄霄身侧的手微微收紧,胸口因方才的深吻还起伏着,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裹着未散的喘息:
“你……”
阿格莱雅惊呼声落,眼底飞快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随即便缓缓松开扣着他后颈的手,指尖捻过那根系着睡袍的金丝。
带着几分慵懒的从容轻轻一扯,金丝便应声散开,睡袍的领口松垮地滑下,露出细腻的肩颈线条,她抬眼看向玄霄,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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